身为左贤王,呼奴邪竟说出将王庭踏平的话来!
袁旭的决定,出乎他们的料想。
身为袁家公子,竟为了族人甘冒存亡求见大单于,每个左贤王部众都满怀着震惊和感激!
王帐中,呼奴邪向使者问道:“五公子果然要见大单于!”
人间另有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大单于出兵是受了张燕勾引。
间隔虽不很远,策马飞奔也要将近一天!
见有人迎了出来,呼奴邪上马回了一礼:“屠各左贤王呼奴邪,见过将军!”
沿途耳边尽是风声,呼奴邪半晌也不断留,只顾催促骏马加快行进。
只要这类均衡不被突破,数十年乃至上百年,中原都不会再因外族入侵而民不聊生!
“末将张郃,见过屠各左贤王?”出了辕门,张郃向呼奴邪拱了拱手。
马蹄砸在山间门路上,伴着阵阵蹄声,数骑骏马身后卷起一片满盈的烟尘。
世人纷繁起家,一个个举头挺胸走出王帐。
“公子留话,请左贤王莫要担忧……”
发源于草原,保存着游牧民族野性的他们,对豪杰有着莫名的崇拜!
带着几个侍从,他半晌没做逗留策马来往时的路奔回!
蓦地站起,呼奴邪说道:“五公子如有差池,我等如何心安?与大单于之战既不成免,前去厮杀便是!怎可缠累朋友以身犯险?”
离辕门另有二三十步,,借着营中火光,他瞥见夜色中鹄立着几匹骏马。
没人愿眼睁睁看着豪杰送命!
出了王帐,呼奴邪带着几个族人跨上骏马一起向绵蔓水飞奔。
“公子不在军中!”守辕门兵士的答复,让贰心中一凉:“一早拜别,说是要见屠各大单于!”
他身后的几个匈奴人,也是半句牢骚没有。
“大王……”帐内坐着的一个匈奴人说道:“公子果然……”
仰脸望向圆月,张郃心中一片感慨!
“即便是捆……”打断张郃,呼奴邪冒出一句,随即又觉着不当,啐了口唾沫说道:“何人敢捆公子,屠各左贤王部必与之血战到底!即便是抬,也得将公子留下,断不成使之深陷险境!”
北方边疆若要稳定,就要想方设法保持匈奴之间的均衡。
一应细节竟全被他猜中!
至于呼奴邪,也是需求留着!
派往绵蔓水的使者,只用了两日就在左贤王部与袁军驻地之间走了个来回。
圆圆的月儿悬于半空,向大地铺洒着清冷的光辉。
马背上清一色是裹着羊皮,暴露半边肩膀的匈奴人。
他的野心,恰是屠各匈奴内部制衡的关头。
惊诧坐在马背上,呼奴邪嘴巴微微张着。
他们已听闻袁旭的决定!
来也仓促去也仓促,呼奴邪竟涓滴不觉倦乏!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屠各大单于出兵讨伐呼奴邪。
以弱胜强诛杀公孙续,现在又做出制衡匈奴,以屠各之力收伏张燕的战略!
有张燕依托,他又怎会顾忌驻扎于绵蔓水的戋戋三千袁军?
前面的话他没说出口,话锋一转:“将军告别,我这便回部族调集懦夫,公子如果有恙,部族哪怕只剩最后一人,也誓将王庭踏平!”
大单于王庭在各部族之间毫无威望可言。
猖獗的决定!
强势匈奴的崛起,对中原并非幸事!
“调集族中懦夫备战!我去禁止五公子!”交代了一句,呼奴邪快步走出王帐。
留着庸碌有为的大单于,虽不敷以节制各部族,却可持续屠各匈奴内部的均衡,保得中原不受外族入侵之苦。
呼奴邪的答复带着粉饰不住的烦躁。
几个匈奴人并未反对。
“左贤王不成莽撞!”心知袁旭打算已成,张郃冒充劝道:“以公子辩才、智虑,或许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