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交代之事,可全记牢!”袁旭凝重的问了一句。
“公子保重!”他向袁旭深深一礼:“告别!”
看了他们一眼,袁旭微微一笑:“今晚你等是怎了?走马灯似得一个个来发言。”
今晚确切有些变态。
应了一声,马飞说道:“即使是死,某也决不敢坏了公子大计!”
“公子要人看得开些,自家倒是看不开。”一旁的马义插了句嘴。
“江山不是我的江山,社稷不是我的社稷,我又因何要牵挂于它?”袁旭说道:“我只想活着,只想你等都活着,如此罢了!”
点了点头,袁旭也没诘问。
“明白就好,人老是要死的!”袁旭说道:“董和已经老了,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他也是光阴无多!他未曾扶养于你,你也未曾尽过孝道,算是两清!凡是须看得开些,有些罪名你我背负不起……”
“你此人!”咧嘴一笑,袁旭说道:“总说些不吉之言!记着,要活着!某要活着的马飞,不要死了的豪杰!”
自向来到太行,他守在袁旭身边,底子没说过太多的话。
“活着并非那么简朴!”望着夜空,袁旭说道:“总有些人、有些事需求我们庇护、需求我们去做!当我们要去庇护、要去做的时候,却发明底子有力去做,那才是……!”
“何事?”看向李疆,袁旭问道。
活着,谈何轻易!
“甄家蜜斯!”马义说道:“凡是与她相干之事,公子总会乱了方寸。”
“自易京以后小人便跟随公子。”李疆说道:“公子运筹帷幄、居危不惊,只是……”
有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千万保重!”袁旭起家回了一礼,目送他回身拜别。
年事相仿,袁旭与二人倒是有很多话说。
“只是甚么?”
活了二十余年
马飞与马义虽是叔侄,却只比他大了五六岁。
但是人生是残暴的,乱世是不信刻骨缠绵的。
他感到喉咙有些非常,仿佛被甚么东西堵了。
“可否击破张燕,尽在汝身!”袁旭说道:“断不成有半点疏漏!”
“公子放心!字字不忘!”
“另有话说?”
李疆仿佛有着很重的顾虑,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既然必定要挞伐厮杀,那就挞伐厮杀吧!
“仁义?”淡淡一笑,袁旭说道:“一把火烧死上千人,绵蔓水一战,敌军死者数千,我军一个俘虏不留……若这也算仁义……”
“小人说的并非此事。”低下头,李疆说道:“是当初公子救下公孙莺儿……”
他面前站着一身戎装的马飞。
“公道,你是否还在记恨某?”拍了下祝公道的肩膀,袁旭说道:“某一向想和你谈谈……”
李疆说不出口,若非不便说出,就是他还不晓得该如何说。
邻克日暮,张合选了处山坡命令驻扎。
“越数越精力!”马义说道:“星星如此之乱,这厢数着,那厢又不知哪颗是数过的。”
李疆与他们二人前厥后到,袁旭感受的到,看似离疆场越来越远,战役给将士们带来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
不过袁旭却能感受的到,在贰心中始终有个坎没迈畴昔。
必定做个屠夫,不管如何心胸怜悯,也成不了贤人!
“说!”
“连你都看出来了!”袁旭并未恼火,而是浅笑着说道:“人活着,又怎逃得过一个情字!父母之情,兄弟之情,男女之情……你等如果有事,某一样会乱了分寸!”
距袁军将士稍远,袁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他想要不爱江山爱红颜……!
对江山并没有执念,他也没想过操纵已知的汗青在乱世中追求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