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忿忿的骂着,李疆死力想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各种神采来去交叉,唯独没有欣喜和光荣!
“嘎嘣嘎嘣”的咀嚼着,俩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下咽的时候更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公子如有调派,我二人愿赴汤蹈火!”祝公道与马义一同抱拳。
祝公道和李疆也是一样的行动。
思来想去,他把小半截棍儿塞进怀里,带着几个抬木板的兵士进了营房。
明显是用来写字的东西,竟被他们当作甘旨啃了。
见他用小棍写字,李疆和祝公道、马义相互看了一眼,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忍不住要吐,马义右手连摆,左手捂着嘴,逃也似的跑出了营房。
“没滋味儿……”马义舔了舔嘴唇,舌头上的红色糊糊还粘到唇上一些。
“是!必定是!”马义附和的点了点头:“哪天公子烹制,再讨要些!”
“吃生肉也没如此恶心!”吐利落了,祝公道呼了口气:“今后可不敢信你!”
“李大哥,你尝尝……”苦着脸,马义把剩下的半截红色小棍递给李疆。
放回布袋吧,袁旭必会发觉有人咬过。
“公道!汝领五十精兵前去平山,在张燕粮仓四周放一把火。”
跑到哈腰呕吐的马义身边,祝公道也吐了个痛快。
袁旭亲身指导兵士将木板摆在墙角。
只是觉着他们神采奇特,袁旭并没往内心去。
“可要焚毁粮草!”
“晓得了!”祝公道应了一声,牵了牵马义的衣角。
俩人只觉着嗓子眼毛烘烘的很不舒畅,却又不能像李疆那样辞职跑出去。
“晓得了!”祝公道应了一声,二人缓慢的走向主帅营房。
“废话!”祝公道瞪他一眼:“某全吃了,你只吃一半……”
袁旭也没要他前来议事,他赶紧告了个退跑出营房。
“张燕只是个莽夫,不敷为虑。”袁旭接着说道:“某所顾虑者唯有贾诩。若破张燕,须将贾诩调开!”
惊奇!惊诧!悔怨!烦恼!无法!惭愧……
做贼心虚,嗓子眼里又一阵阵犯恶心,李疆哪肯在屋里多待。
觉着二人有些古怪,袁旭又想不明白究竟怎了,见他们没甚么异状,因而也没诘问。
目送他们拜别,李疆看了看手中剩下小半截还没吃完的棍儿,故意吃掉又实在难以下咽。
毫无滋味不说,还干干的有些黏牙。
马义如此,祝公道哪还忍得住。
能退出营房,他还算是运气。
“不消!若无粮草,张燕投诚,我等还须养他!”
“张燕雄师距井陉不远。”袁旭指着舆图上标注的平山一带:“某曾得标兵回报,得知他屯粮处在此!”
少不得被袁旭一通训。
袁旭烹煮的饭食他吃过很多,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
“不是吃的……”抹了下嘴唇,马义小声嘀咕道。
朝他翻了翻眼,马义没好气的说道:“吐利落了就从速去营房,公子还在等着!”
想到吃粉笔的景象,二人连肠子都悔青了。
指着黑板上画的图案,袁旭说道:“回程途中,某令马飞带人潜入各处城池,此事只要张将军与你二人晓得,断不成奉告第五人!”
“呕……”祝公道再次弯下腰去。
“你……”马义刚要辩白,祝公道又瞪了他一眼。
“张燕虽是莽夫却非笨伯,且又有投效曹操之心。”袁旭说道:“贾诩夺目慎重,只用一计难以成事。”
祝公道又抹了把嘴,与马义一同走向主帅营房。
马义也赶快应了。
回到营房,二人才进门袁旭就体贴的问道:“莫非是夜间着了风寒!”
兵士摆妥木板,他从李疆手中接过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