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不是?”马义反唇相讥,将了他一军。
呼奴邪兵变,若不是袁旭,左贤王部早被大单于击破。
故意想问,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袁军一旦反击,进可攻城略地,退可尽力防备。
大单于率各部前来,也是在还他情面。
猜疑的戴上手套,念儿看着袁旭:“公子,这……”
张燕攻城略地意气风发,袁旭却在忙着让念儿戴上他才做的新手套。
他们的内哄,说来讲去,还是因袁旭调拨呼奴邪火并左贤王而起……
抽泣中的念儿被他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模样儿又多了几分娇俏。
从没见过如此体贴的主公,连婢女的表情都会照顾。
转头望去,他们瞥见一骑健马正飞奔而来。
马义和祝公道相互看了一眼,咧嘴嘿嘿一笑。
“好了,不准哭!”袁旭的语气很和顺:“用鱼鳔做的手套谁说不能吃了?某还要特地做道手套汤。只是你用来洗衣服的就算了!“
“小丫头哪这么多愁善感。”将她扶起,袁旭替她抹去挂在脸上的泪珠:“如何还哭上了。”
“还是笑着都雅。”袁旭浅笑着说道:“把眼泪擦擦,哭哭啼啼,弄的小脸脏兮兮的,多不好。”
真是天真的能够!
匈奴马队也未几说,掉转战马就走。
出门以后,她把手套捂在心口,眼泪流个不止,腮边却现出两只浅浅的酒涡。
所向披靡的张燕雄师士气如虹,将士当中也衍生出高傲轻敌的情感。
念儿跑出房间,袁旭正要回桌边喝口茶,门别传来个声音:“公子,我二人返来了。”
“公子……”垂着头,念儿还在抽泣。
太行八陉一一被张燕击破。
只是以戋戋两千懦夫劝止十万雄师……
“早些处理张燕,公子也可前去上蔡……”祝公道随口提了一句。
只听声音,袁旭就晓得是祝公道和马义。
呼奴邪打断了他:“某欠公子天大情面,纵使举族上阵,也须将张燕劝止于此。”
“奴婢犯了错,请公子惩罚。”眼圈一红,念儿双腿一屈跪伏在地:“公子辛苦所做之物,竟被奴婢烹煮……”
“大单于也来了?”呼奴邪脱口问道。
提示他的匈奴人没再作声。
他回过甚,公然见二人站在门口。
明显是婢子做错了事,他却不忍说出口……
晓得她是想起烹煮手套的事,袁旭笑着说道:“一物两用,也可煮来吃,也可戴上洗衣做饭。”
“公子谋算在先,贾诩即使有能,也非敌手。”马义不失时机的拍了句马屁。
“你二人既回,便是事已稳妥,有甚好问?”
“是要兵戈了!”袁旭点了点头:“张燕闹腾的够久,也该让他消停了!”
“嗯!”重重的点了下头,念儿向袁旭行了一礼,拿动手套退出了房间。
到了近前,马背上的匈奴人一勒缰绳,向呼奴邪施礼说道:“大单于有令,左贤王领部众埋伏于井陉以南,大单于亲率各部布阵于张燕南进之途!”
她却当真觉得如此。
“马屁精!”祝公道撇了撇嘴。
没想到竟会遇见袁旭,还成了他的婢女。
“本源自邺城而起,去了上蔡也没甚么用处。”袁旭说道:“你二人先回房安息,某去与将军商讨用兵!”
匈奴人忘了一件事。
感遭到提了不该提的事情,祝公道疼的嘴里直抽抽,却没敢再和马义混闹。
君为盘石妾为蒲,这句话不知她还记不记得……
这辈子跟定公子,即便是死也毫不分开!
自小就被卖到董家为奴,她本觉得平生只能寒微的活着。
“左贤王呼奴邪谨遵万王之王大单于之命!”呼奴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