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低着头,都是满脸惭愧。
许都,曹宅书房。
见了曹操不但没遭到半句责问,反倒只是体贴他们安危,让曹仁心中更觉不是滋味。
张夫人胪陈了甄宭在邺城的遭受,奉告袁旭她已被刘夫人囚禁。
看完手札袁谭说道:“显奕家事,显歆不必挂念,由他们闹去!”
“奉孝,但是如此?”曹操看向郭嘉。
“曹公放心!”曹纯并未几做表态,只说了四个字!
回许都的路上他已想过,不管曹操如何惩罚他都安然受之!
郭嘉提起重修豺狼骑,曹仁等人顿时惊诧。
曹操凝重的点了点头。
孟泰跨步入内。
“曹公……”曹仁昂首唤了一声,便再说不出话来。
不过半晌,伴着一阵甲片叮当,一员曹将进入屋内。
“只因末将无能,豺狼骑全军淹没……”落座以后,曹仁满面惭愧的说道!
“豺狼骑全灭,追根溯源乃是某之错误。”曹操打断曹仁:“兵无常将、将无常兵!练习豺狼骑主将变更频繁,乃至兵士刁悍却无统兵之将!”
“袁谭麾下近两万兵马,你等所部不过戋戋数千,如何可胜?”曹操说道:“成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多想都坐下说话!”
“回到邺城,显歆当多加留意!”袁谭叮嘱了一句,随后向屋外喊道:“孟泰!”
此事惹得袁绍暴怒,张夫人在信中劝说袁旭,千万不成返回邺城。
曹纯先向曹操施礼。随后朝程昱等人拱了拱手,挺胸立于屋内。
程昱等人这才落座。
看完手札,袁旭神采有些丢脸。
历经多年,曹仁已是多有军功。而曹纯却始终不显山露水,不但功劳未几。在曹军将领当中,也是个无关紧急的角色。
“曹公所言乃统兵之道,不过其一!”郭嘉说道:“齐地一战,可见豺狼骑马战精熟、步战荒废。游击交叉或许不足,布阵冲锋、退守固阵实则不能!”
卫士应了,小跑着拜别。
郭嘉坐在右首并不言语,曹操端坐上首对仨人说道:“得知齐地败北,某整日牵挂,你等既是已回,便放心了!”
“坐下!”曹操再度让他们坐下。
“提起慎重之将,某倒有一人选。”曹操向屋外喊道:“唤他出去!”
“某愧对曹公!”程昱说道:“屡战屡败,恳请赐罪!”
将手札递给他,袁旭没有吭声。
曹操决定重修豺狼骑,身在青州的袁旭却收到了一封手札。
“奉孝有何计算,说于他们听听。”曹操向郭嘉比划了一下。
郭嘉起家说道:“不但如此,豺狼骑另有诸多不敷!”
“子和!”曹操面带暖和笑容,对曹纯说道:“非某一人对汝依托厚望,遴选兵将重修豺狼骑之责便托付于你,你可有信心!”
程昱等人看着郭嘉都没插嘴。
郭嘉应了,接着说道:“曹袁之战迫在眉睫,训养豺狼骑光阴无多。某有一想,先差一慎重之将选兵重修,待到战事一起,豺狼骑削去称呼,假扮平常马队纵横疆场。也可多些实战历练!”
他便是曹仁的同胞弟弟曹纯!
曹操当年于陈留募兵,曹仁、曹纯前来投效。
袁旭劫夺甄宓一事虽是无人提及,却有被揭穿的风险。
此人三十出头,与曹仁样貌有三分类似,只是低眉扎眼,看不出半点疆场虎将应有的暴戾之气。
邺城街头巷尾,到处传播袁熙迎娶的并非甄宓。
“虽是二兄家事,却连累于某。”袁旭说道:“倘若传言牵涉某劫夺甄姬,袁家怕是又有一场内哄!”
“非他莫属!”曹操说道:“子和慎重老成向来谦逊,豺狼骑乃杀敌利器,锋芒不足内敛不敷,恰是缺一慎重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