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甄宓几句话一谈,他已明白,蓬莱要的并非董家财产,而是他悠长以来的从商经历。
见董正不言,甄宓接着说道:“我只是个女子,见地不如董公。可我却也看出。豫州、兖州绝非安生立命之所,倒是这蓬莱海岛阔别尘凡纷争。可举家安宁、繁衍生息!”
“少则两月。多则三月。”
走出袁家,她缓慢的钻进一条冷巷。
“别说了!”打断张霜,祝公道说道:“某尽晓得,只是心中不大利落罢了!”
她淡然一笑说道:“得董公互助,此岛必将富强昌隆。”
袁旭拜别已有多日,蓬莱与他登岛之时大有分歧。
“岛上很有住处,董家悠长居于此处,董公觉得如何?”
正如张霜所说,即便董和不死,为了大计他也不成诛杀!
举家性命在人手中,他承诺也得承诺,不承诺也得承诺。
谢了马飞,董正诚惶诚恐的进入大厅。
“夫人聪明剔透,字字珠玑,鄙人服膺!”
见过祝公道,董正怎会不知蓬莱属于何人?
看着兵士们扶植海防,他神采一片乌青。
“交于董公措置,多久可获亨通?”
袁旭回到邺城没两天,漫衍传言的侍女就莫名失落,说不定恰是被他暗中擒了去。
引领董正到了厅外,马飞禀报导:“夫人,董公来了!”
甄宓召见董正,肯定蓬莱与外界经商来往之途,祝公道倒是满心沉闷。
“夫人言重,小可不敢!”
“夫人欲赐董家安身之所。调换鄙人为岛上来往货卖着力?”
“若她恰是漫衍传言之人,可须在乎?”
董家来到岛上,是甄宓设想所为。
想到袁旭,董晴渐感不安。
心机完整被甄宓看破,这个女人好生了得!
“董公,请!”马飞撤步一旁。
眼线一愣。
“虽是满口答允,董公心中怕是并非做此之想。”
厅内立着八根朱红柱子,甄宓坐在上首右边,主位则是空着。
漫衍传言之人失落,由不得她不上心!
“那又如何?”
此事若不探查清楚,后患无穷!
想当然的以为回绝是死,承诺甄宓发起另有一条活路。董正问道:“敢问夫人,要某做些甚么?”
转头看去,见是张霜走来,他咧嘴笑道:“家有贤妻,怎敢乱来?”
“制作海防,搭建房舍,练习天海营、夜刺,采办兵械衣甲,哪样不须用钱?董家乃商贾世家,来往货卖岛上何人可及?”
“董家上了蓬莱……”
采买丝绢的侍女始终没有回府。
“公子身在上蔡之时董家落败,董私有所记恨也是该当。”
漫衍传言的侍女莫名失落,背后必然会有原因。
“可惜董和匹夫竟是死了!”
“戋戋侍女,夫人何必介怀?”
低头躬身,董正看也不敢多看甄宓一眼。只怕通过眼神就会被看破心机!
虽是不敢说恨,对袁旭他却并无好感!
“两日前我派人采买丝绢至今未回,可否帮手探查?”董晴向打扮成侍女的眼线问道。
人在蓬莱,存亡把握在别人之手,他毫无体例可想。
目送她走出房门,董晴神采非常不好。、
甄宓直言相问,董正哪敢回绝。
分开董晴住处,内应仓促出了袁家。
“此处乃是外洋。”董正说道:“海路畅达少有劝止。曹袁两家即将兵戎相见。所需赋税、兵械必然无算。可收回船队,到各地拉拢粮草、铁器。运往中原高价货卖!”
应下甄宓,不过是缓兵之计。
“夫人尽管叮咛,鄙人无不该允。”
“夫君曾随公子去过邺城,也知袁家何种情状。”张霜说道:“夫人乃是为公子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