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龚都并不晓得,他们度过黄河以后不久,一支曹军在袁军背后呈现。
瞋目瞪向拦住来路的袁军,刘辟说道:“军务紧急,如果担搁要事,汝担待不起!”
前来传令的是个袁旭卫士。
“曹军目睹撤走,公子仓猝间未及下达。”刘辟说道。
得知二人不肯回返,袁旭将崔琰、陈琳、赵艺召至议事厅。
度过黄河,并未见到曹军仓猝败退的袁军将士已感遭到那里不当。
曹操早于黄河南岸设防,数万将士布阵于南岸数十里,严阵以待只等袁军追至!
出城以后,刘辟领军一起向南。
瞥见袁军后撤,曹操对郭嘉说道:“奉孝所料不差,我军后撤,袁军公然来追!”
“他必然会来!”郭嘉说道:“俩人虽是不听调令,若听任不管,来日另有何人勇于投效袁家?”
远远瞥见袁军,刘辟止住步队。
“公子有令,请二位将军速速领军回城?”
龚都并未反对,刘辟当即命令雄师后撤。
后撤号令下达,袁军当即履行!
“许都乃曹操根底,他怎肯等闲舍弃?”刘辟说道:“全军压上,不过为一战击破我军。我等只须后撤,待曹军追上再行反击,当可破之!”
刘辟、龚都执意不遵军令,卫士单独一人又有力禁止,只能看着他们领军拜别。
“彼既来投,某又何忍放之任之?”袁旭说道:“濮阳烦劳崔公、陈公镇守,此次出城应有一场恶战,若某有力回返,二位切不成前去驰援。”
“公子……”崔琰、陈琳都想劝止。
兵士还要再说,龚都向身后使了个眼色。
守城门的袁军只能眼睁睁看着雄师出城。
闻声喊声,刘辟并未驻马,反倒是加快了速率。
不过半晌,一骑快马到了他的身边。
袁军渡河,曹军当即迎上。
“鄙人不知将军如何思虑,只知公子有令,请将军速速回城。”卫士寸步不让,毫无返回的意义。
“公子智虑深远,岂是刘辟等人可及?”崔琰说道:“此二人新投公子麾下,轻也不得重也不得,冒然出城或为曹军所围。我军尚须前去驰援。”
不再多说。刘辟命令:“雄师向前,务必追上曹操!”
“孟达、蒋奇二人只遵袁公号令,审轩前来搦战,他二人顾虑河北安危分开濮阳。”陈琳说道:“其心可容。其心倒是当诛。公子应修书袁公,请袁公定罪二人。”
崔琰、陈琳没再吭声。
刘辟深夜率军出城,守城门袁军当然不肯放行。
知他身边卫士都是亲信,刘辟也不敢获咎,拱手说道:“烦劳中间回禀公子,曹操撤离,某以为他必是疏于防备,正可领军追击!”
“深夜出城,均有公子手令。”袁军毫不相让:“将军若要拜别,还请出示!”
“安虎。”看向赵艺。袁旭叮咛道:“汝随某领军五千,前去救济!”
袁旭止住他们说道:“二位情意某已尽知,濮阳紧急,决然不成有失。还望崔公、陈公以大局为重!”
“中间言重。”刘辟说道:“我二人只是觉着战机稍纵即逝。背弃公子,决然不敢!”
刘辟率军分开濮阳,值守袁军不敢轻视,赶紧报知袁旭。
袁旭问起,他才说道:“公子过分宽仁,方有本日。”
袁旭点头说道:“此事交由陈公措置。”
“刘辟、龚都新投袁家,寸功未建,俩民气中必然烦躁。”郭嘉说道:“袁显歆虽有手腕,毕竟相处光阴无多。他二人又是黄巾出身,向来不听调令,自认我军后撤乃是绝佳机会,怎肯等闲舍弃追击?”
几名兵士跨步上前,将拦住来路的袁军往边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