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董晴把玩着从贩子买回的陶人。
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婢女走了出去。
她说甚么都分歧适。
请董晴前去,定不是只为找她说说话儿。
“没说!”
刘夫人却凝睇着她:“显歆将要回到邺城,袁公必将河北交托于他。显甫曾获咎于他,今后万一兄弟不睦,我该如何从中调停?”
“夫人只欲求此,倒是好办很多,多去张夫人住处走动便是。”董晴说道:“五公子孝敬,张夫人肯说几句好话,他必然不会难堪!”
刘夫人赞成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一些希奇物事交给董晴把玩。
她越是恭谨。刘夫人越觉着她非同凡人。
“夫人不将贱妾看作外人,贱妾便多句嘴。”董晴说道:“三公子与五公子所争者不过河北,袁公眼下欢乐五公子。三公子秉承河北,唯有五公子身亡……”
“夫人好似有烦苦衷?”董晴说道:“若因贱妾说的不对,还请宽宥!”
夸大夫人几句,刘夫人必然心生不快,倒不如甚么话都不说,反倒意味深长。
低着头,董晴并没回声。
董晴入内,她连头也没抬一下。
“贱妾出身商贾之家不假,金珠宝玉也是认得一些,如果奇巧之物,却不敢说必然看得通透。”
“夫人!”婢女欠身施礼道:“大夫人有请。”
她没把话说满,让刘夫人觉着此女非同普通。
“我要你坐,尽管落座便是!”刘夫人说道:“站在一旁如何品鉴?”
双手接过玉珏,董晴细心看了,对刘夫人说道:“此物用料来自西南外夷,打磨工匠倒是中原之人。用料讲求只取上好玉心,打磨砥砺更是用心,倘若流于人间应是代价连城。”
“夫人筹划内宅,家中数百口都须劳心,正室每日向夫人存候尚且应接不暇。哪有闲暇与贱妾说话。”
若说张夫人越俎代庖,无疑是质疑袁绍的定夺。
“若你肯帮衬,出了事自有我担待着。”刘夫人说道:“为人母者,只盼望显甫莫要惹上杀身之祸便可!”
才从贩子回返刘夫人就来请她,倒是出乎董晴料想。
“过来发言!”嘴角浮起靠近的笑容。刘夫人说道:“到我跟前坐!”
她低着头,看也没敢再看刘夫人。
甄宭在邺城之时,刘夫人从未请她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