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歆并非三兄。”袁康冷冰冰的说道:“三兄可不顾念兄弟情分,他却不会。只是此次出去,三兄理应晓得何事可做,何事不成为!”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知运气如何,他目光板滞毫无神采。
一阵悲苦,袁尚刹时感到大限已至!
没有回声,袁尚身子一歪躺在草堆上。
嘴唇凑到他耳边。袁康小声说道:“三公子可还记得,某昔日被关入缧绁,汝是如何对待?”
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袁康说道:“三兄并非笨伯,应是懂的!”
缧绁艰苦非常,虽只住了两日,他已糟蹋的不成人样。
“罢了!”袁旭虚抬动手,对袁尚说道:“三兄请起!”
两名卫士上前,替袁尚翻开脚镣。
细细想来,袁绍活着庇护的并非袁旭,而是他和袁熙。
他真想朝袁尚腿弯狠踹畴昔,无法当着袁旭,不敢做的过分冒昧。
袁旭早已等在袁家后宅。
“恭喜五公子,道贺五公子!”袁尚躬身喊道:“恭祝五公子早生贵子,秉承河北大业!”
“天下之大,哪有兄长跪弟之理!”袁旭说道:“四兄如此,实在不该!”
袁尚正要回声,一个卫士朝他肩头推了一把。
口中说着适应,袁尚不过不敢激愤袁旭。
“唤你一声三兄,只因某还在袁家!”袁旭说道:“父亲离世,血脉已是断绝,你我今后便不再是兄弟!你也不必以表字唤某!”
另一个卫士则为袁尚取来一套丝绸华服。
泡在浴桶中,袁尚深深吸了口热腾腾的蒸汽。
袁氏兄弟,若说心狠手辣,除袁尚、袁熙以外,他也算得一号人物。
“袁三公子!”当着卫士,袁康改了称呼:“汝且洗漱。某领你前去面见五公子!”
“带走!”袁康向卫士喝道。
“不想!”袁尚惶恐不安的偷眼看着袁旭。
“河北大业?”袁旭起家,淡然说道:“河北是你的!”
身为阶下囚,袁尚不敢惹出事端,只得应了。
他曾两度导致袁康身陷囹圄。
押着袁尚来到后宅,袁康先是入内通禀,随后将他带入房中。
“此事须问显歆!”袁康说道:“显歆仁厚。不肯兄弟相残,袁三公子如果到手,却不成能留半点后路。某也想不通,他究竟因何肯留下祸害!”
心知袁康是在挖苦他,袁尚也不敢多说。
卫士上前,押着袁尚分开缧绁。
袁旭回到邺城,曾说过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