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长公子何意?”逢纪低着头,没敢与他对视。
“逢公何意?”
“小人这便去办!”卫士回声退下。
“某讨要兵马,显甫已是决然回绝。”袁谭说道:“所谓兄弟交谊,也早于当初与某争夺河北之时便飞灰泯没。本日不杀逢纪,只是不想杀的毫无出处,鼓吹出去惹得天下豪杰嘲笑!”
“逢公远来是客,到了青州无有拂尘,如何使得?”袁谭说道:“显甫情意某已晓得,还请逢公回返之时务必替某带句话给他!”
“公子放心!”逢纪回礼。
俩人在屋内说着话。卫士抬着一张极新的矮桌进入。
才翻开房门。他就见到袁谭已立于屋外。
从袁谭神情,逢纪也可看出,方才如果应对错了半句。他此时已是人头落地。
“公子以礼待之!”辛毗说道:“假以光阴再安排酒宴接待,心生松弛,逢纪多饮几盏必将信口而谈。凡是酒后之言,多是不加考虑。公子届时如何寻不到杀他的由头?”
只是当日袁尚情意已决,即便他满心不肯也是于事无补!
“来人!”他向门外唤了一声。
“单身来到青州,逢纪必将如履薄冰,又怎肯给某杀他的机遇?”袁谭问道。
不过应对间,他多少还在留意,恐怕一句话说的差了,再次将袁谭激愤。
卫士退去,逢纪向袁谭谢道:“蒙长公子眷顾,某甚惶恐!”
“逢纪向来靠近显甫,来到青州或许正如郭公所言。”袁谭说道:“某恨不能杀之,却又不便脱手!”
一个卫士跨步入内。
“公子与三公子早已势成水火,何惧再激愤一次?”
“长公子难处某已尽知!”逢纪说道:“回到邺城,自将向三公子呈明。虽不成代三公子定夺,却将尽力以赴!”
态度顿转,不过是有事求他!
议事已罢,袁谭带着两名卫士往逢纪下榻处去了。
正深思着今后如何应对,门别传来卫士的声音:“启禀逢公,长公子来了!”
抱拳躬身,逢纪没敢言语。
“逢公远来是客,倒是某方才有失礼数。”袁谭说道:“这两日某另有要紧之事须做,再过两日,将为逢公拂尘洗尘。”
他俄然变了神采。逢纪顿觉受宠若惊,赶快撤步一旁说道:“长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