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芦岗越来越近,已能瞥见远处的山脚,袁旭和祝公道几近同时勒起缰绳。
“公子……已是到了……”费了整天口舌才压服马氏叔侄与袁旭见面,刚到此处他就要走,祝公道一脸难堪。
“猖獗!”向他们一瞪眼,祝公道怒喝:“某与马飞、马义有言在先,本日伴随上蔡新任县尉前来会晤,如此便是你等候客之道?”
叉着腰,马义冲祝公道嚷嚷着:“公道兄与新任县尉有甚么话要说,就在此处说吧。”
“看山跑死马,起码还须半个时候!”催促骏马加快飞奔,袁旭应了一声。
“何为挑衅?”嘴角牵了下,袁旭怪怪一笑说道:“不幸你叔侄二人自忖豪杰,被人栽赃谗谄背了黑锅却不自知……”
纵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他将大刀横在身前挡住袁旭来路,仰脸问道:“县尉何意?莫非挑衅不成?”
在上蔡城内,若不是马飞禁止,看袁旭不太扎眼的马义,早已向他动手。
窜改这统统,他独一的前程就是……
路口距山坡不是多远,没用多会,世人便到了山脚之下。
“久闻马氏叔侄仗义,对百姓秋毫无犯,只杀赃官恶吏。”看都没再看马义,袁旭说道:“本日一见大失所望!某运营之事也是不必再谈!”
“不得无礼!”氛围渐趋严峻,路边传来一个声音。
他不认得这少年,少年却认得他!
允过袁旭与他同业当可无虞,祝公道必须兑现承诺!
袁旭所言激愤了马义。
马氏叔侄亲身带路,一众男人则尾随在后。
“快了!”朝前一指,祝公道说道:“火线便是芦岗!”
接过布条,袁旭将它蒙到了眼睛上。
两匹快马人立而起,收回悠长的嘶鸣。
论单打独斗,马飞、马义并非他的敌手。
与之分歧,袁旭神态自如,不像是深切贼人巢穴,反倒有如看望老友,一起上还和马飞闲话些上蔡之事。
“叔父……”马飞对袁旭如此恭谨,马义心中更加不爽。
他的目标只要一个,与马氏叔侄会面,晓以短长,尽其所能化敌为友!
“有劳带路!”回了一礼,袁旭是不卑不亢!
“昨日城内六名差人被杀,不知贤叔侄可晓得?”与马义对视,袁旭故作奥秘的问了一句。
雨早已停了,朝阳探出头来。
被世人夹在中间,祝公道多少有些严峻。
深知此事并不轻易,他却不得不做!
“何人敢栽赃我二人?”马义毕竟年青,袁旭一语相激,顿时让他火冒三丈,将刀柄往地上一戳:“某去劈了他!”
赌他能在乱世中寻得一席之地,寻得安身立命之处!
红霞映着晨光,遣散夜晚凝集的薄雾,上蔡城门也在一片霞光中缓缓翻开。
心中不快,马义话中透出模糊杀机!
不但他不明白,包含祝公道和马义在内,诸人都是一片茫然!
马义挡在袁旭马前,祝公道提着铜棍涓滴不敢懒惰。
止住了他,马飞对袁旭说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还请县尉上山一叙!”
山峦不是很高,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绝顶。
“公道兄!”还没骂完,路边传来了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小的们不开眼,干某何事?出口伤人,就不怕坏了我等这两年的友情?”
翻身上马,袁旭向马飞问道:“可否借块麻布一用?”
男人手持长枪,到了袁旭近前抱拳一礼说道:“有劳县尉亲至,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小将军说了,凡是上蔡官员都可杀!”一个男人仰脸向祝公道嚷嚷着。
策马飞奔中的袁旭,只觉着脸颊都被刮的模糊作痛。
看了他一眼,袁旭提着缰绳,兜转马头号召祝公道:“我二人还是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