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不开口的应着,奴婢抖的更加短长。
大门缓缓翻开,一个脑袋从内里探了出来。
家仆应了一声,回身拜别。
袁旭问道:“何事?”
连袁熙都能赶走,袁旭的话,甄逸不敢不信,赶紧应了。
故意前去刺探,却因不知袁旭情意,他始终没敢成行。
得知袁熙出城,上蔡已由袁旭掌控,他才松了口气。
那里是甚么瘟神,遵循传言,的确就是杀神!
回想一下,恰是当初派人前去处袁绍求救,袁旭和袁熙才前厥后到上蔡。
“在你眼中,莫非某是瘟神?”觉着好笑,袁旭向奴婢问了一句。
又向甄逸谢了一声,袁旭与他并肩走向后院更深处。
一纸垂危,折了上蔡多少官员!
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偷眼朝后看了看。
想来那些人也是无用……
“县尉来此,想必应有他事!”厮混宦海,甄逸当然不是笨伯。
瞥了他一眼,袁旭摇点头,领着马飞等人径直进了后院。
“县尉请讲!”心生烦恼,甄逸却不敢有所透露。
“很简朴!”打断了他,袁旭说道:“徐济功、张茂偲等人有效!趁乱打劫者不但无用,反倒有害!”
上蔡掌控在袁旭手中,他虽是县尉且与甄宓有了婚约,尚未结婚之前,甄逸又怎敢以翁婿之礼相见?
坊间传言,老是比实在环境更加古怪。
眼看快到甄家,马飞游移着说道:“公子,有些事情某想不通……”
没走多远,二人远远瞥见两道倩影劈面过来。
“某与蜜斯婚约在身,临行之前理应道别!”袁旭在婚约二字上减轻了语气,向甄逸行了一礼:“还望县令允准!”
抢先一人,恰是甄宓。
面对杀伐果断的他,奴婢当然惊骇!
城内出了大事,甄逸也不敢呆在官府,早已跑回家中。
袁旭到来的动静已有人报给甄逸。
甄逸愣了一下。
事情到了甄家奴婢耳中,竟传为袁熙部下精兵被杀了个洁净,并且杀人者手腕极其残暴。
“至于贼人……”袁旭当然不成能奉告甄逸,他与袁熙的这场争斗,恰是借了所谓贼人的势:“某早发落公道前去打理。上蔡如果再无民怨,贼人自会消匿!还望县令莫忘克日之难!”
“有劳县令!
“听闻晚间出了大事,正欲扣问县尉安否。”与袁旭并肩前行,甄逸说道:“见到县尉,某心中便是安了!”
袁熙大肆抓捕城内官员,若非袁旭从中摆脱,他们这些人早没了脑袋。
话已说出,想收回也是晚了,他从速闭嘴,浑身筛糠般的颤栗。
袁旭的做法,让马飞非常不解。
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袁旭,开门奴婢赶紧将门敞开,“噗嗵”一声跪了下去,趴伏着说道:“不知县尉来到,小人怠慢,求县尉饶命……”
袁熙部下五百精兵,冲破街道时被杀者超出百人,受伤者更是多不堪数。
毕竟是将来的岳父,袁旭回了一礼说道:“见过县令!”
“切莫再提贼人!”打断了他,袁旭说道:“上蔡诸事正因县令求救而起。某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商贾唯利是图天下皆知,他们图的不过一个利字!”袁旭说道:“某将货值贸易托付他们,互市所得颇丰,于我等有着绝大好处。身处必死之境,却因祸得福,如果你我,会如何择处?至于趁乱打劫者,如果不治,上蔡必然乱起。今后再想整治,怕是故意有力!”
到了甄家门外,马飞跨步上前,抓住门环用力叩了几下。
他放过企图对他倒霉的徐济功等人,乃至放过鼓动袁熙杀他的董晴,却恰好不放过趁火打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