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呵呵一笑,说:“主公伯父,本初公,英姿英发,执天下盟主,曹操,世之奸雄,素以扫平乱世为己任,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一国岂有二主?不出三年,袁绍、曹操之间必有一战,若不出不测,此战袁绍必败,彼时,主公便可趁间徐图幽、并、冀、青四州,四州若安定,则天下可期!”
闲篇扯过,刘晔又将话题引回到天下局势,说道:“主公,更可喜的是,辽东郡眼下在公孙度父子的治下,公孙度为人残暴,厉行酷刑峻法,辽东之士族豪强多有怨怼,主公如果能举义兵以讨不仁,当可不费吹灰之力击灭之。”
袁否深觉得然,北上冀州必须带一支精兵,这是不消讲的。
袁否忙道:“还请先生明示,袁某洗耳恭听。”
真如果带着四千军去打巢湖,倒果然是一场恶战,不过这仗恶是恶了,可成果只怕是毫无牵挂的全军毁灭。
刘晔说道:“打巢湖天然是毫无胜算,但如果孙策挥师来攻,我军便能够据城而守,便能够借机打造精兵!”
但是,袁绍有能够拜袁谭为多数督吗?
有此前提,袁绍焉能不败?
袁否的筹算就是,先通过攻伐公孙瓒,博得袁绍的信赖,比及袁绍官渡败北以后,再设法谋取冀、青、并、幽四州!说到底,从袁绍官渡败北到曹操安定河北,当时候跨度足足有五年之久,有了这五年时候,充足他袁否做很多事情了。
刘晔说道:“主公若不能打造出一支精兵,怕是到不了河北。”
“这就好办了,不过,关于如何措置文官的事等会再说,现在再说说军队的事。”刘晔却卖了个关子,绕开话题,“此去冀州遥遥上千里,不管走兖州还是徐州,都必然会遭到曹操、吕布的尽力攻杀,若走司隶校尉部,则沿途关山险阻,一旦曹军追至,则前有雄关,后有追兵,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以是必须得有一支精兵保护。”
真要如许,说不定这会都已经进入冀州了。
一支没有经历过大战恶战的军队,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除了金尚、阎象另有杨弘等廖廖数人,袁否底子就不奇怪袁术留下的这帮文官,当初要不是顾忌金尚等文官对军队的影响力太大,获咎文官个人极能够摆荡军心,早在龙亢时袁否就以铁腕整军,然后带着军队北上冀州了。
以是,除非袁绍能够拜袁谭为多数督,而袁谭又全数听取田丰、沮授的精确定见,不然袁军要想击败曹军底子就是痴心妄图。
袁否沉默不语,刘晔这话固然听着很刺耳,说的倒是究竟,他部下的这四千军队的确不算精兵,因为下蔡、龙亢两仗都是靠机诈取胜,严格一点来讲,这四千将士并未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大战恶战。
袁否听了更加神驰,不过,他并没有被刘晔所勾画的美好气象冲昏脑筋。
曹操频频蒙受大败,却总能够稳住阵脚,重新崛起,靠的是甚么?靠的是麾下文臣个个断念塌地,殚精竭虑攒赋税,靠的是麾下虎将个个忠心耿耿,独当一面退劲敌,曹仁守襄阳如此,张辽守合肥如此,曹洪守长安亦如此!
既便袁否有着穿越者的先见之明,并且情愿尽力帮助袁绍,只怕也是窜改不了官渡之战的成果,或者,既便是袁否以一己之力窜改了官渡之战的成果,也仍然不敷以窜改袁绍败亡的结局,因为官渡大战后,还会有别的大战。
不过,袁否还是忍住了,然后假惺惺的说道:“幽、并、冀、青四州乃伯父根底,既便伯父身故,也当有几位兄长秉承大位,某若取之,好说不好听吧?”
袁否说道:“这个该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