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何白向甄逸的灵位上了几柱香后,甄逸的宗子甄豫便请何白至客堂闲坐,上了酒食以后,甄豫邀何白饮了一杯酒后,当即面现红潮,连连咳嗽,好久方止,问道:“不知何都尉与吾亡父是何友情?为何向来没有听亡父或家中仆奴提起。”
甄家人听后踌躇的好久,方才同意将甄宓交给何白作妾室。不过何白又要求将甄姜也送给自已做妾,提早加强两家人的联络,也便利顾问幼年的甄宓,再将甄脱许给成章为妻。并商定将来不管谁家繁华了,都不忘另两家。甄氏一咬牙全都同意了,
何白奥秘的转问道:“不知老夫人晓得汉初的薄太后与魏王豹之间的故事否?”
何白笑道:“你的确不知,鄙人稍懂望气,见贵家上空有五彩云霞凝而不散,有凰形之相。汝家必有大贵之女。”
何白沉吟一阵后说道:“逼凌孤儿寡母对我的名声不好,对今后当大官有极大的束缚。想要找人计帐,也要讲究体例体例。余化,你去甄府给我奉上拜贴,就说我明早要去甄府祭拜甄逸。”
甄豫细细的讲解道:“家中的财帛与地步本就很多,所失的只是一年的收成罢了。我家本年能施助饥民,必得邻近饥民的恭敬与信赖,在本年秋收以后,必得更多的粮食来囤集。古语云:无尖不商,让利与民。才是行商做人的发财之道啊。”
何白哈哈大笑,说道:“看来甄氏倒是有明白之人,不过,戋戋数十万钱的买卖,何需我亲身上门寻你。”
余化说道:“说了我们是高升前去雒阳城将官的部下,明眼人一听,就知最低也是食千石的高官。可粮商恰好不屑一顾,说他家仆人还是食六石百的县令呢。”
余化还想再劝,成齐却大声应了一声,连蹦带跳的跑走了。余化无法,只得也跟去了。
“眼下中山国浩繁的百姓都因贼乱之事,而在饥荒当中,你家却在大量的囤集粮食,高价售卖,这不是逼人自寻死路么?我觉得,当将你家的粮食开仓施助四方乡邻,这才算是一种惠及世人的德行。甄氏在故乡主病故,新家主无恩威之时,广结善缘,一旦有变,方能制止灾害,才气在中山国安然无忧也。”
甄家人全都惊住了,半晌无语,只是跪在地上不住叩首。何白暗乐,这甄氏为了今后的大富大贵也够拼的了。因而用心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我自从见过此女以后,便被此女所连累了。我欲要摆脱此女的影响,不得不昂扬尽力才行。我就竭力的一试吧。”
甄豫猎奇的问道:“哦,不知我甄氏另有何宝?我怎不知。”
何白大感慨服,自已只是一句话,就能让甄豫有所贯穿,甄豫当有大才调。只是,仿佛此人不久后也将病故,是不是找成章来瞧瞧……
何白一怔,本来是她家。看着成齐跃跃欲试的眼神,何白不由骂道:“你这混帐东西,人家能主事的刚死,你就想要上门凌辱人家的孤儿寡母,真是岂有此理。”
张老夫人喜道:“汝南相士刘良,曾言宓儿贵不成言,可究竟如何的贵法,他却语焉不详。不知何都尉可知否?”
张老夫人仓猝拉着百口人跪在何白的面前,叩首拜道:“何都尉若能帮忙宓儿成绩皇后之位,我甄氏一族情愿倾尽家财相谢。”
只是何白比来因为阴阳不调,心火颇盛,被此事一激,顿时火冒三丈。说道:“余化、成齐,你二人速去探查粮商的家主是谁?家世如何,家中另有甚么高官权贵,竟敢欺辱到了我的头上。”
甄豫更加的发急,连连拜道:“不知都尉另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