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人向来最重懦夫,见何白能够克服杀死如此高大抵壮的一名仆从,顿时敬佩不已,不再视何白为外族降人了。在蹋顿走后,纷繁涌上前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出言夸奖与敬酒,何白听了这些话语是哭笑不得。后代的胡说八道与胡言乱语两个成语,想来就是指的这个吧。
马仪又上前一步,借着敬酒的名头低低的说道:“有一名故交问你,其间乐,思蜀否?”
但何白不信这仆从会比典韦更强,也不信这仆从是力量与技能兼备之人。何白在太行山学武时,因为本身的前提不敷,不能学到这时候的超强武学。为了对于今后所碰到的身高力强者,特地在典韦的面前把后代太极的道理说出。
蹋顿向来极其尊敬丘力居,见丘力居发话,心中就算再恨何白,也只能恨恨的收刀回身就走。
何白身高七尺不足,也就是一米七五的模样,比起对方矮了有三十厘米,体重也是大大的不如。一个是七十五公斤级,一个是一百公斤级。光比较气的话,这仆从绝对能够碾压何白。
“这个……好说,好说。”
在汗青当中,蹋顿在丘力居身后,一人率领两部的人马,东征西讨二十年,使两部的气力扩大至三十余万之众。又劫夺汉民无数,为其莳植粮食,出产兵器,号称拥兵十万,雄居百蛮的蹋顿王。
何白虽是丘力居的半子,但在部中的威望不显,又是出身于降将,更曾杀死过很多的部民,以是丘力居部的人都对何白报以一种淡然仇视之意。丘力居操纵何白来对抗蹋顿,护佑本身的儿子楼班,不得不说是着妙棋。何白在此没有半点的根底,绝对会死死的抱住丘力居父子的大腿。
昨日何白没有细心的打量蹋顿,本日细细一观,才发明年近三十,又高大威武的蹋顿,模糊有一种舍我其谁的一方霸主的味道,远比丘力居的气势要强。
蹋顿大怒,拔出腰刀就想亲身脱手。丘力居拍案喝道:“蹋顿,愿赌伏输,只是戋戋一个仆从罢了,叫你妹夫赔你一匹好马就行了,何必翻脸。”
何白说道:“他本不是我的敌手,你却强命他出战,我若不杀他,此事必将没完没了。此战事关阿诺娃的归属与幸运,我不得不下狠手了。”
何白见摆脱不得,猛得低头用额头撞向这仆从高仰的鼻梁,鲜血四溅,鼻血横飞,这仆从双手松得一松,顿被何白的双臂抽出,不等他再度抱来,何白一式双峰贯耳,击得他眼冒金星,抬头倒地。何白恐他皮粗肉厚,将会再度袭来,一时心狠,上前一步举手如刀,顿时点在了他的喉结上。一声脆响后,那仆从双手抱着脖子,在地上胡乱的翻滚,不久后就双腿一蹬毙命了。
何白赶紧举杯应道:“鄙人何白,恰是汉人,因故而流落在此,被我岳丈招为半子。”
何白说道:“蹋顿,你是否定输了?”
那名仆从狂吼一声,猛得向何白扑来,一双铁拳狠狠击至。何白左手一搭来拳,右手一个斜身直撩,借力打力,将其猛得抛飞。仆从庞大的身子如同巨石,砸向了一名乌桓人的桌几,肉飞酒溅,惊得那人与旁人惊呼不己,仓猝落荒而逃。
那马商大喜,赶紧上前见礼说道:“小人乃是青州泰山郡人氏马仪,常常返往于乌桓、鲜卑之地贩马。今后再来时,还望何懦夫能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对小人多多的关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