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不乏有昔日孙坚的旧部亲兵,精干悍勇非常。
十一岁的小孙翊却推开了母亲的手,看着场中的厮杀满脸的镇静。
“你找死!”
又指着瞎了一只眼的独眼龙道:“这是我二舅。”
戚寄当即拔剑护在袁耀身前,拦住了陈宝。
只要袁术身边的靠近之人,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见袁耀终究上道了,阜陵王赶松散上前,笑道:“不焦急,你渐渐想!”
必然不能让阜陵王看到那封密信!
袁耀底子没想到这吴夫人当着阜陵王的面,敢直接教唆家将脱手。
吴夫人已经看出了不对劲,立即出声禁止道:“殿下莫要轻信此贼!”
两人都当真起来,又硬拼了一招。
除了韩胤和戚寄,其他世人全都一副看傻子的神采看着袁耀。
陈宝立即跳出来,禀手道:“吾等愿合力缉捕凶犯!”
陈宝喘着粗气,瞥了一眼四周,俄然笑道:“你能拦住我又如何,看看你的韩大人,顿时就要被我们抓住了!”
的确是目无国法!
见陈宝还在发楞,吴夫人立即催了一句。
就算是韩处置,也保不住你了!
陈宝忍着虎口剧痛,怒喝一声:“找死的是你!”
袁耀目瞪口呆。
你一个小小侍从,被人当刀使就算了,还敢当着阜陵王的面承认殛毙国相的罪过。
“陈宝,还不快快替阜陵王缉捕凶犯!”
陈宝带来的都是孙策帐下的亲兵,个个都是刀口开过血光,经历过疆场厮杀的主儿。
一年两千石的禄米,算是没养个白眼狼出来。
“我顶天登时,敢想敢干,敢作敢当!”
算了,让你持续在这儿混吃等死吧。
刀剑相接,两人贴在一处,比起了力量。
“想起来了!”
袁耀一拍脑袋。
场中,戚寄和陈宝一个持剑,一个持刀,连续过了五六招,不分高低。
陈宝的话没有作假,戚寄用余光看去,已方公然堕入了优势。
刘赦苦着脸:“至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你先看这些人……”
这袁耀还真杀了阜陵相!
刘赦指着一个牙都快掉完的老夫道:“这是我三叔。”
世人骇怪的目光一时候都会聚在袁耀身上。
刘赦战战兢兢,面带要求地看向袁耀:“真……是你杀了国相?”
而韩胤的这帮子侍从,都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顶用。
“让他给我上!”
陈宝针锋相对:“我是孙氏家奴不假,可你怕是连袁氏家奴都当不上吧?”
陈宝嘲笑:“就你这两下子,想给我家主子看门都不要你!”
而袁耀是混在韩胤的使者步队回寿春的,没带几名亲兵,只让柴桑县尉戚寄作陪庇护。
这名侍从的实在身份,吴夫人也猜出来了,怕是袁术派来的亲信亲信!
“来由嘛,让我想想先!”
“我也有状相告!”
“因为国相他左脚迈出门你看他不扎眼,还是他长了两个眼睛你不喜好……不管甚么来由也好你倒是说一个啊!”
“请殿下命令!”
哐当!
袁耀这才重视到,这些满身贯甲,持枪拿斧,看着好不威风的王府卫兵,竟然是由一群老弱充当的。
袁耀见势不妙,立即抓起刘赦,拖着韩胤,逃到了王府卫队中。
戚寄额头青筋暴起,手上使出了尽力。
而那年青卫兵扔了斧钺,直接抱着刘赦哭得“梨花带雨”。
戚寄骂道:“一介家奴,也配和本尉脱手!”
“我府上早就没卫队了,仪仗队都没了,这些人都是我一人许了半斗米,才拉来撑场面的!”
“这里有阜陵相贪赃枉法、勾搭贼人、图谋造反的罪证,殿下一览便知!”
袁耀倒是不信,堂堂阜陵王府,会穷到这类境地。
韩胤也是没想到袁耀会当着阜陵王的面直接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