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仲氏大将瞥见,不由寂然起敬,皆谓颜良文丑当真不愧是当世名将,端的是治兵有方。
张辽扶正头盔,忙不迭批示道:“陷阵营,布阵,快布阵!”
黄忠也不说话,他的年事并没有别人猜的那般老迈,只是因为丧子之痛,一夜白了须发,格外显老罢了。
只要袁耀一人眯着眼,坐在车辇上似笑非笑:“文远,观之如何?”
文丑也极具默契,批示马队打击仲军各部的连络部,试图延阻仲军的变阵。
张辽直言不讳道:“江东鼠辈,不值一提!”
袁耀捏了一把汗。
战至二十合,颜良再次占有上风,只不过这一次,他占有的上风并不如对阵太史慈那般大。
是以此次派先遣军助曹,袁绍并未指明主副,而使二人别离为左部督、右部督,平级相处,也算是汉末拜将绝无独一的一份!
“呸!竟敢暗箭伤人,吃我一刀!”
固然太史慈这头一击挟带着迅马之势,但原地不动的颜良还是面不改色,乃至还不足力撑开太史慈的双戟。
并且许褚也并不善于骑战,于此战无益啊!
张辽头盔上簪缨没了!
“好!好啊!”曹操连道两声好,对劲道,“如此一来,就算颜良文丑不能得胜,但凭其英勇善战,也能替本公耗损一番仲逆的锐气!”
倘若不是他低头急躲,那一箭还不晓得射中哪儿!
却见百步开外,文丑纵马提弓,怒骂连连:“逆贼休得放箭!”
只见任凭太史慈使出浑身解数,亦是不能占得上风。
反倒是颜良,大有愈战愈勇之势。
却说这颜良文丑,乃是河北诸多大将中的一对异类。二人少时便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厥后固然同被袁绍倚重,但却未因争权夺利而生过嫌隙,一向是密切无间。
太史慈有些气恼,但无法技不如人,只能拨马而归。
比较不过,太史慈只能应用毕生所学,以巧取胜。
另一边的土山上,文丑看得真逼真切,赶紧持麾喝令:“颜将军冲要阵了,快,马队敏捷反击,步军掩后!”
太史慈想憋住笑,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荡寇将军所言不差,江东士卒,乃至淮南将士,大多身材矮小,哪怕是庐江、山越精兵,也尽是短小精干之人,比之河北大汉,雄浑实不及也!”
“不错,当真是不错!”
“来将何人?”
曹操立马把脚从盆里拔了出来,擦也不擦地赤脚跑上前,一把抓住郭嘉袖子:“奉孝,如何?”
张辽站在战车上,不住地批示:“绊马索!”
颜良此次并没有放过的意义,直接夹刀拍马追来:“老贼,你倒是有几分本领,本将毫不能放你归营!”
另一边,颜良和文丑交头接耳一番,终究决定由颜良先行出阵搦战。
文丑也不拖沓,领着一众河北马队,呼啦啦就要跟上。
袁耀怒了:“老子让你持麾代指,是让你打败仗的,不是让你庇护我的……唉不是二虎你干甚么?放开老子!孤不走!”
转眼战马飞奔而至,只听太史慈暴喝一声,先手攻去。
“平常将校,与某对战,三合以内必会手忙脚乱,而你,竟然能和本将战过二十合!”
颜良暗道一声“来得好”,将手中长刀一挥,挺起胸膛喝声道:“吾乃大将军袁公麾下,河北颜良是也!”
不到百步外,文丑拍马挺枪:“颜良勿忧,吾来助你!”
太史慈早憋了一肚子火,当即拈弓搭箭,对准起来。
“不过,”太史慈话锋一转,对着袁耀禀手道,“但以鄙人观之,河北人马,恐秀而不实,有羊质皋比之嫌,某愿前去试之!”
只见颜良拨马而出,正欲骂阵,却见仲军军阵摆布分开,一骑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