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现现在袁军囤粮于瓦亭,曹军囤粮于蒲城,太子可派兵度过濮水,佯攻瓦亭;粮草乃全军命脉,颜良文丑必定信不过曹操,必然会自行分兵救济!”
文丑飞身上马:“身家性命,岂能系于别人之手!”
“还难说!”
袁耀擦了脚,抠上鞋子,又用净水洗了手,挨个握住三人的手:“三位既来,吾事可成矣!”
一番密谈以后,帐中只余袁耀和荀攸两人。
都江堰?
袁耀翻开帐帘,亲手给三人挡住帷杆。
……
刘备挂了,孙策死了,孙权杳无踪迹,曹操的强度被一削再削,是以袁耀倒也没说大话。
三人脸上分歧程度显出受宠若惊之色,比及低头进帐时,神情一下都变得凝重起来。
荀攸不着陈迹地抽回击:“世子如何必定,我们是来助你的呢?”
“太子可知都江堰否?”
袁耀忍不住鼓起掌:“妙啊,公达好计略!”
“但若如都江堰普通,先以盘石分水,再行治水,则大有可为!”
监军荀谌从帐中追了出来:“曹公已出兵去救瓦亭,想来不会出甚么岔子,将军又何必亲身前去!”
袁耀似有所悟道:“公达之意,莫非是——”
袁耀眯了眯眼:“桓先生,莫非是曹公让你绝望了?”
“桓先生……公然诚笃,亦有胆识!”
毛玠和桓阶笑出了声。
“颜良文丑勇冠全军,又亲如手足,疆场上一呼一和,可谓万人莫敌;但若将其分开,则不过一夫之勇耳,大可一战而擒!”
“世子当真会谈笑!”
毛玠拱了拱手:“素闻世子求贤若渴,本日跣足出迎,果然是名不虚传!”
荀攸捻了捻髯毛,沉吟半晌道:“现在袁曹联军,约有七万之众,且尽是精兵虎将;将军麾下将卒固然不弱,但也只要三万人马。”
三今后,河北军大营。
盘石,和大水?
扶起桓阶,袁耀的目光落在了毛玠身上。
荀谌见两人懒得理睬本身,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袁耀一脸吃惊:“曹操不能用公达之谋,实乃仲氏之幸!”
“就这么办!”
“接着!”颜良把长枪扔畴昔,又从亲兵手中拿过弓囊,亲手帮文丑系在马鞍上。
荀攸拱了拱手:“食其禄,谋其事,当日之事,还望太子勿要见怪!”
只要荀攸面不改色道:“桓先生是长沙人,暮年被孙坚孙太守举为孝廉入仕的,这些年来又一向在荆州刘景升治下。”
“而我,和毛先生之前都为曹公入幕之宾,凡此诸公,皆是世子之仇敌,莫非世子真的不会防备我等么?”
“防备?这有甚么好防备的,”袁耀无所谓道,“赤脚不怕穿鞋的,我现在处于优势,就算被你们拿到了排兵设防的舆图,那又如何样?不过是小劣变大劣罢了。”
桓阶身躯一震,赶紧从坐位站起来,长膜拜道:“世子……哦不太子公然有天眼之察,鄙人先前确切以为曹公能像昔日齐桓公一样尊王攘夷,成绩一番霸业的!”
袁耀有些难绷,哈哈大笑起来:“我晓得你们内心能够很别扭,感觉我父亲建号称帝,并非正道,但我要奉告你们的是,除了曹孟德,我还真是这天下最贤明的主公!”
“文兄定能马到功成!”
桓阶也笑着开了口:“传闻世子素好女色,哪怕是出征在外,也需美姬贴身服侍,本日观之,才知那些不过讹传!”
四人落座,袁耀这才抓起擦脚布,有些不美意义道:“让诸位见笑了!”
“哈哈哈哈!”
“还不如对三位跣足相迎,摆足礼贤下士的姿势,或许三位还能给我出出主张,让我有翻盘取胜的机遇!”
“不过,看他将天子及百官公卿,当作商贾之物一样收来卖去,便知此人并无一统天下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