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毛玠和桓阶三人相视一笑,一起拱手作揖道:“见过阳翟侯世子!”
扶起桓阶,袁耀的目光落在了毛玠身上。
“不过,看他将天子及百官公卿,当作商贾之物一样收来卖去,便知此人并无一统天下之能!”
袁耀滑头一笑:“难不成,三位是来我军中当特工么?”
“太子可知都江堰否?”
“哈哈哈哈!”
袁耀翻开帐帘,亲手给三人挡住帷杆。
袁耀擦了脚,抠上鞋子,又用净水洗了手,挨个握住三人的手:“三位既来,吾事可成矣!”
“防备?这有甚么好防备的,”袁耀无所谓道,“赤脚不怕穿鞋的,我现在处于优势,就算被你们拿到了排兵设防的舆图,那又如何样?不过是小劣变大劣罢了。”
“文兄定能马到功成!”
一番密谈以后,帐中只余袁耀和荀攸两人。
荀攸三人闻言皆楞了一下,最后还是桓阶幽幽来了句:“世子,呵呵,还真是活得通透啊!”
刘备挂了,孙策死了,孙权杳无踪迹,曹操的强度被一削再削,是以袁耀倒也没说大话。
“还请公达见教,此战该如何破局?”
袁耀点了点头,方才之言,正合适他对桓阶这位人物的体味。
袁耀面前一亮:“哦?我现在都成明主了?”
世人一起笑了起来。
荀谌见两人懒得理睬本身,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三今后,河北军大营。
荀攸冷不丁来了一句。
“况淮南及江东士卒,身材较北方士卒短小,善守而不善攻。”
袁耀直接转头瞪了他一眼,转头露齿笑道:“三位大才屈尊到临,是看得起我袁显能,便是主客,唤我表字便可!”
“桓灵以来,刘氏失德;董贼乱政,天子失威;李郭之乱,正朔流浪,万民无所适从;再兼曹操献天子以换救兵,汉室遭此各种糟蹋,可谓气数已尽;正如日沉西山,岂能复兴,不如早迎朝阳,普照乾坤及百万黎庶!”
毛玠神采一正,也赶紧起家道:“曹公之势日衰,猜忌之心日重,实难帮手,是故鄙人和公达弃之,特来另寻明主!”
文丑飞身上马:“身家性命,岂能系于别人之手!”
“三位请!”
“还不如对三位跣足相迎,摆足礼贤下士的姿势,或许三位还能给我出出主张,让我有翻盘取胜的机遇!”
桓阶也笑着开了口:“传闻世子素好女色,哪怕是出征在外,也需美姬贴身服侍,本日观之,才知那些不过讹传!”
四人落座,袁耀这才抓起擦脚布,有些不美意义道:“让诸位见笑了!”
“但若如都江堰普通,先以盘石分水,再行治水,则大有可为!”
啪!
袁耀如有所思。
监军荀谌从帐中追了出来:“曹公已出兵去救瓦亭,想来不会出甚么岔子,将军又何必亲身前去!”
三人脸上分歧程度显出受宠若惊之色,比及低头进帐时,神情一下都变得凝重起来。
毛玠拱了拱手:“素闻世子求贤若渴,本日跣足出迎,果然是名不虚传!”
“既然如许,桓某不如也明说了,此行我便是来看能不能投效于世子帐下的!”
“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现现在袁军囤粮于瓦亭,曹军囤粮于蒲城,太子可派兵度过濮水,佯攻瓦亭;粮草乃全军命脉,颜良文丑必定信不过曹操,必然会自行分兵救济!”
文丑接过长枪:“有劳贤弟守营了,吾去也!”
“就这么办!”
“还难说!”
荀攸捻了捻髯毛,沉吟半晌道:“现在袁曹联军,约有七万之众,且尽是精兵虎将;将军麾下将卒固然不弱,但也只要三万人马。”
袁耀一脸吃惊:“曹操不能用公达之谋,实乃仲氏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