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毫不会等闲放走孙策的,更不会白白送孙策数千兵马。
“吴景和惠衢率兵攻打刘繇已一年不足,至今却连一个横江大营都未能霸占,孙策去了也不必然能击败刘繇军。”
“情急之下,此子竟然拿出了这帛书,宣称传国玉玺在他手上。并情愿进献此宝,以此换得带领其父孙坚部曲攻略江东的机遇。”
袁术何尝没有胡想过,袁耀能像曾经本身一样俄然有一天就转了性?
“孙伯符虽年方及冠,但威武不凡,吾乃诚恳佩服,仗义执言也!”
袁耀看着肚子里装满坏水的袁术和杨弘,心中却道: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了!
孙策私藏传国玉玺划一于叛国之罪。此时如果能借此借口杀之,然后再把传国玉玺送到天子处,不但不会招来骂名,反而会遭到心向汉室之士的赞誉。
袁术看着莫名其妙的袁耀,心说莫非这就是张鮍所说的劫后重生?
杨弘看着不成器的陈纪,恐怕他又坏了此次的事:“你只是派其家眷,咨询其意罢了!”
陈纪这番狠辣之言,听得连袁耀也不得不对其谨慎打量起来。
“不如表孙策为折冲校尉,代理殄寇将军,如何?”
袁耀深吸一口气:“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堡垒,万一孙策能渡江胜利,仰仗孙策的勇略和孙氏在江东的人望,孙策必将无人对抗!”
世人也都随之忍不住大笑。
不过想想也是,天打雷劈当天就能活蹦乱跳的,太阳打西边出来就不希奇了。
“吾儿另有何事?”袁术看着还在原地杵着的袁耀,不免问道。
袁耀看着世人拿他的话不当回事,心中只能怒骂一声这副身躯的原主实在不争气。
“待孙策一统江东数郡,还会听父亲的调令吗?”
“此番征讨庐江,孙策围舒城一年不足,待陆康粮尽才破了城。”
“且不说孙文台是为主公征讨荆州刘表而死的,就说孙伯符近两年败祖郎、破陆康,为主公拿下丹阳、庐江二郡立有赫赫军功,主公若杀孙伯符,此后又有谁敢为主公效以死力!”
陈纪这才住了手,但仍跪在地上不敢起家,袁术也不再理他!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袁耀悄悄察看着袁术一副煞有介事和貌似良苦用心的模样,竟然一时也辩白不出来袁术内心到底是否信赖孙策。
在场只剩下袁术、袁耀和杨弘三人。
我袁术可没偷没抢没藏,这传国玉玺是孙坚孙策父子私藏然后送给我的!
观其色彩,此人怕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人啊!
“此事易也!”
一向在看戏的袁耀终究忍不住了,站出来反对道:“长史大人未免太看轻了孙策!”
袁耀抢先一步说道,倒是把话到嘴边的杨弘差点噎死。
说着便是伸手狠狠抽向本身,啪啪之声不断于耳。
“孙策很有勇略,为父也是承认的。但张英樊能岂是平常之辈?”袁术不觉得然道:
袁耀则趁热打铁道:“儿子也及冠之年了,还是白身,还没有举个孝廉甚么的……”
“但孙坚的部曲,另有很多是淮泗老兵。想必他们并不肯意背井离乡,去跟从孙策征讨江东的吧?”
黄猗人微言轻,在明天这些人中身份职位最低也没有存在感,便要拉着袁耀一起走。
袁术只当袁耀只是粗懂了一点军事时势就来矫饰,因而摆摆手制止了还要说话的袁耀。
杨弘已是猜到了袁术的情意,忙道:“主公勿要起火!”
“那我出去等你!”
见袁耀点了点头,黄猗这才提腿就跑,仿佛被袁耀的神采勾起了某种不堪的回想。
“杨长史,陈将军两位临时留步!”世人将要退下,袁术却喊住了杨弘和陈纪。
“陈纪,如果说孙策的好话就是他翅膀,本公还常言生子当如孙伯符,岂不也是孙策的翅膀?”袁术面带愠色,朝着陈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