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兵法之道没有常势,但在看似千变万化的表相之下,实在说到底,还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要么急攻、要么缓攻,要么轻敌诱之、要么以力胜之,换而言之,兵法的核心内容就这么些,只要用心谁都能体味,但是难的倒是应用“应用之妙,存乎一心”比如后代的三十六计,很多人能倒背如流,可这三十六条战略就在这里,背诵它们不难,把它们用在对的处所却难,也就是说,难的是“应用”以是,不能因为用计类似,就说是拾了别人的牙慧
才从庄里的府库中出来,劈面一个探马驰马奔至,滚落上马,说道:“急报!”()T
陈褒跃身而出,抓住他将他拖到本阵,起刀落,斩了他的首级,在中,高高举起,对堆积在楼梯上、进退失措的那些其他的黄巾兵卒嗔目喝道:“尔等渠帅已死,还不快降?先降免死,后降者诛!”崔秉一死,黄巾兵卒再无斗志,纷繁跪地举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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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之贼兵防备甚严,而皇甫将军又令我部在入东郡后先拔掉韦乡,为雄师出境开道,外有白马、濮阳之敌随时会来援救,前有韦乡之防备森严,非用此计不能取胜也”
第二天,荀贞复入庄中清理缉获,得粮谷堆积如山,果如戏志才之预感,充足千人两年之食荀贞心道:“看来这崔秉本来的确是着与我久持的主张啊!幸我用计破之,不然,还真不好给皇甫将军交代”
就拿之前的征羌和眼下的韦乡对比言之,破敌的战略固然类似,都是“麻痹仇敌,使仇敌松弛”,可详细的实施却大大分歧:攻复征羌的时候是装成了骄兵,此次倒是装成了久持之状
荀攸、戏志才随之了望在荀贞率部达到后,从庄中出来了多量的黄巾兵卒登上围墙,加强防备,此时,这些声援的兵卒都下了围墙,重新回到庄中,而碉楼上的蹶张士似也不再持满以待,人数也少了一些,而碉楼的顶部,不知何时崔秉等人早已下去了
三鼓未毕,庄已克
荀贞麾下的诸将里,陈褒不以武勇着名,临敌之际,他很少像典韦、刘邓等人一样能够临阵斩将,此时见崔秉由数十个亲兵、小帅保护着从楼上冲下,他不熟谙崔秉,却也判定出此必是庄内黄巾守军的渠帅,当即大喜,心道:“我也有阵斩贼将之时!”想虽如此想,却不算与崔秉比拼武勇,退后一步,令身后的兵卒:“放弩!”
辛瑷带着本部的骑士在庄外久候,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们从东边向北,绕过庄,又转而向西,恶狠狠如一群饿狼扑向了从西门出来的黄巾守卒陈褒正了望辛瑷等骑驰骋杀敌,忽闻得庄门处喝彩震天,他收回目光,向喝彩传来的处所看去,倒是东边庄门,在数十亲兵的保护下,荀贞披甲策马,带着荀攸、戏志才、宣康、李博等士缓缓行入庄内,沿路上碰到的兵卒无不举起兵器为他喝彩,而跪在地上投降的黄巾守卒却皆跪地昂首,不敢瞻仰
荀贞笑道:“这如果卜己之头,倒还差未几”
荀贞摆笑道:“甚么奇策?称不上,称不上”转对荀攸说道,“不过是拾公达的牙慧罢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荀贞装出骄兵之态,他们定然不会被骗,那么,荀贞就满足他们的希冀,干脆装出欲要久持之状
攻征羌时,皇甫嵩的主力在西华城外,西华守敌不敢援救征羌,征羌划一是座孤城,故此,荀贞能够装成是骄兵之态,而征羌守卒因为已知皇甫嵩刚安定了颍川,现又围困西华,可谓凯歌连奏,故此在看到荀贞的“骄兵之态”后,会信赖他这是真的,两边就“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