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戏志才把韦乡守卒的心态可谓是阐发得鞭辟入里、一清二楚
幸亏三个方面,一则白日时他筑了一天的营,已经减轻了庄中的防备,二则现在又是傍晚,夕照在西边,主攻的方向在庄东,汉兵正迎着夕照,这是自居於优势,更加出乎了庄中的料想,使守卒不及防备,并且三则,也很少有在傍晚时策动打击的,因为若不能速胜克之,夜色很快就到,而夜晚一来,只要不是定主张决定要日夜不断接连打击的,凡是都要出兵
凡战,庙算多则胜韦乡的守卒已经中了荀贞之计,那么以荀贞麾下懦夫精卒的战力,这一战就没有甚么牵挂可言了
荀贞一笑却本来:他明天在察看韦乡庄时,发明韦乡庄中的守卒皆持满以待,防备森严,并且庄外的门路、郊野不好走,倒霉打击,因决定放弃强攻之算,改而寻求破敌之策,忽想起攻复汝南征羌时,征羌的守敌也一样是这般的防备森严,难以急克之,荀攸当时献了一计,说无妨令部众装出一幅骄兵之态,以此来麻痹守敌,使其松弛,待其放松防备后再急攻之,那一战用了荀攸此计,公然一战克城荀贞当时就不觉想道:既然韦乡的守敌与征羌的守敌都是防备森严,防备严整,颇具共同点,那么是不是能够复制荀攸的那条破敌之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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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笑道:“贞之,你此计真良计也崔秉自恃有濮阳、白马之援,必不肯与我速战,而欲与我久持反过来看我军,我主力尚未出陈留郡,我部只要三千人,以常理推断之,在濮阳、白马之援敌随时可到的景象下,我部仿佛也不会主动先攻,最该做的应是先筑营,求自保,然后再寻机而动你今令诸部筑营,在我看来,应当正合了崔秉等人的猜想,不怕他们不入彀被骗”
世人应
荀贞选的这个打击机会很好
荀贞麾下的诸将里,陈褒不以武勇着名,临敌之际,他很少像典韦、刘邓等人一样能够临阵斩将,此时见崔秉由数十个亲兵、小帅保护着从楼上冲下,他不熟谙崔秉,却也判定出此必是庄内黄巾守军的渠帅,当即大喜,心道:“我也有阵斩贼将之时!”想虽如此想,却不算与崔秉比拼武勇,退后一步,令身后的兵卒:“放弩!”
荀贞用力击战鼓,传令何仪:“做好入庄的筹办!”何仪接令,汝南左营的九兵卒持矛列队,缓缓向庄东门前行,至步外而停下,俱皆仰首,旁观墙上苦战
都说兵法之道没有常势,但在看似千变万化的表相之下,实在说到底,还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要么急攻、要么缓攻,要么轻敌诱之、要么以力胜之,换而言之,兵法的核心内容就这么些,只要用心谁都能体味,但是难的倒是应用“应用之妙,存乎一心”比如后代的三十六计,很多人能倒背如流,可这三十六条战略就在这里,背诵它们不难,把它们用在对的处所却难,也就是说,难的是“应用”以是,不能因为用计类似,就说是拾了别人的牙慧
荀贞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之贼兵防备甚严,而皇甫将军又令我部在入东郡后先拔掉韦乡,为雄师出境开道,外有白马、濮阳之敌随时会来援救,前有韦乡之防备森严,非用此计不能取胜也”
陈褒了望庄西,见西边的庄门也被开了,这里没有汉兵围攻,倒是庄西的守卒因见局势已去,算出庄逃遁一个部卒说道:“唉哟,却被庄西的贼兵逃了!”陈褒笑道:“逃不了”伸指向庄外,说道,“看,玉郎已经带人追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