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微微一笑,把自家的设法细细道出。
“噢?此话怎说?我愿闻其详。”
“贞等觉得,面对如许的环境,要想破敌,或许只要一个别例。”
“由此可见,围城打援却也不见得非要围住仇敌的一座城后才气实施啊。”
帐外夜深,兵卒们搭起了帐篷,分红两班,一班歇息,一班持续筑营和鉴戒。喧闹的声音传入帐中,跟着喧闹来的另有夜风,吹动帐中烛火,映红诸将面孔。傅燮蹙眉沉思,沉思多时,说道:“荀司马此计固是好计,但只怕濮阳卜己会也想到这一层啊。如果我围濮阳而白马不救,何如?”北军五校的一个校尉接口说道:“白马若不救,我军就真打濮阳,把它击破不就行了?濮阳只要能被打下,白马只要戋戋五千贼兵,到阿谁时候还不闻风而降?”
皇甫嵩点头说道:“是条好计,是条好计。”
皇甫嵩抚须笑道:“诸君可知围魏救赵的故事?”
“是。观卜己之兵马安插,一起在濮阳,一起在白马,早前另有一起在韦乡,清楚打的主张就是想以三地构成鼎足之势,相互援助,相互呼应。那么,我军无妨就顺势而为之,就遵循他的这个摆设来打东郡:围住濮阳,诱白马来救,於半路设伏兵,先灭韩立,再取濮阳。”
帐中诸人皆是一愣,大师正在会商是该先围濮阳,还是该先围白马,皇甫嵩却如何俄然扯到围魏救赵上去了?荀贞、傅燮等都是饱读之士,少承家学,自知围魏救赵之典故,帐中的诸将大多也晓得,但也有读书少,不晓得的,因问道:“甚么围魏救赵?”
傅燮没有甚么奇策,摇了点头,说道:“情势如此,我亦无计。”顿了顿,又对皇甫嵩说道,“将军,荀司马此计可谓良策,只是为了制止贼渠帅卜己也想到这一层,以下吏之鄙意,不如将围濮阳以诱白马之援改成围白马以诱濮阳之援。”
汉军在颍川、汝南和东郡的仇敌固然一样,都是黄巾军,但是敌情不一样。颍川波才、何曼是先聚兵一处,后分兵两县,中有河水相隔,援救不便,能够安闲地别离攻之。汝南黄巾则是占有了汝南大多数的县城,把精兵聚於一地,於其他县城别离放多少兵马,当时汉军兵多,故此皇甫嵩别离两路,亲带一起围西华,迫使西华黄巾不敢出城,再由朱俊、荀贞平分略其他各县,先去了他们的羽翼,再击他们的主力。
皇甫嵩说道:“昔魏将庞涓击赵,围邯郸,齐将田忌救之,智囊孙膑建言与其趋邯郸,不如击魏都大梁,魏中其计,庞涓回兵,而齐兵於半道击之,此即围魏救赵之计。……,诸君,孙膑的这条战略也能够说是围城打援的一个典范,只不过他的这个‘围大梁’是假围。”
荀贞说道:“这几天,贞与荀攸、戏志才、李博、宣康等人有过商讨,我等觉得,东郡黄巾固然贼兵未几,战力亦不及汝南、颍川两郡之贼,但是却仍然不能轻视。”
“围城打援?”
堂下的一个军候奇道:“为何?围濮阳和围白马莫非不一样么?”另一个军候说道:“不然,不然,还是以围濮阳为上。贼渠帅卜己在濮阳,若围濮阳,韩立必救,若围白马,卜己可不必然去救韩立啊。”帐中诸人大多点头称是,附和先围濮阳。
傅燮说道:“白马兵少,若卜己不救,我军能够较快地将之攻陷,若卜己救之,则我军也可半路设伏。此一举两得。”
“话虽如此说,我军带的粮秣只够一月之用。如荀司马所言,濮阳、白马都是坚城,城防颇是森严,如果像打欧化一样,大半个月不克,可就费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