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进犴狱就好。荀贞想了想,说道:“南边房屋粗陋,整天见不到日头,阴暗潮湿。许母年纪大了,如何能让她住在那边呢?”
换房间,亲部下厨、膜拜奉食,添被褥。这那里是被扣押的报酬?清楚是长辈对长辈的态度!许季虽也知有“同窗”的这层干系在,他的母亲来到繁阳亭后或不会刻苦,但却也没有想到荀贞会照顾得如此无微不至,打动至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母抹了把眼泪,说道:“亭君的厚意,老妾领了,可如何能劳烦你炊食呢?”
“许仲的那些朋党是你告诉的么?”
当晚,荀贞果然亲身下厨,做好饭食,又亲捧进北屋,以子侄之礼,跪请许母进食。许母怎能吃得下去,在他各式哄劝之下,勉强吃了一半。
“老夫人称我名字便可。来到了我的亭中,如何反而和我见外了呢?我和三郎是同窗,你是三郎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长辈,在我这里,你固然放下担忧,饭时用饭,睡时睡觉。”
荀贞叮咛杜买、程偃先把许母和许季带回亭去,自将秦干、刘儒、谢武等人送到本亭的鸿沟处,方才转回。谢武是本乡蔷夫,以他八面小巧的风格,估计接着会一向把秦干、刘儒送出本乡。
许季追了出来,不顾地上脏不脏,五体投地、纳头就拜,感激涕零地说道:“荀君厚意,本不敢受;老母年高,又不敢辞。君之高德厚恩,不知该如何酬谢!”
荀贞理直气壮,说道:“幼节与我同窗,今又兄事於我,我当然要对老夫人行子侄之礼了。”这句话听入许季的耳中,使他更加打动。
陈褒连连点头:“不是。小人与许仲只是熟谙罢了,并不熟悉,他的朋党小人更不熟谙,就算想告诉,也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