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旻、牛辅等在坐,他们相顾对视,目光庞大,既欢畅徐荣争了面子,能够抹去本部因为李傕、郭汜受辱而蒙上的热诚,又妒忌徐荣一个外州人却带着他们凉州的铁骑立了大功。
“张角所带必为黄巾精锐,你部虽也精锐,然只要百骑,敌众我寡,你是如何将之击破的?”
帐中又有人问道:“如果传言不真,张角没有得病,不走官道,辛君该当如何?”
沙丘台上的玉轮还是旧时的玉轮,而玉轮下的人却年年事岁皆分歧,清河的河水滚滚南下,逝者如此夫!一样的月光下,在这片地盘上逝去过多少的豪杰或枭雄,他们的名字或许会被先人记得,可又有谁会记得那些因他们而死去的人呢?一将功成万骨枯,成与不成都是万骨枯。即便张角成了事,但他就真的能为彼苍生立一个大同天下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刘备坐於末席,眼看荀贞居於上位,安闲晏然,心中想道:“辛瑷是吾兄的部曲,如果他得了张角,当然本身有功,吾兄亦将有功。这等大功……。”恋慕的很。
荀贞心头一跳,转首向外望之,果见辛瑷提了个披头披发的首级。
没多久,诸将闻得帐外人声,转观之,阳光下,辛瑷没戴兜鍪,髻甲剑靴,大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