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现在住了三小我。一个是我,两个是在逃案犯的亲人。”
杜买、黄忠不敢多说,应了声是,发展着回出院中。刚才这队旅人来时,黄忠已叫陈褒快去告诉荀贞了。荀贞恰好从后院出来,三人碰上。
“问这么多何为?”持矛的骑奴一脸不耐烦,不过还是答复道,“不是因公事路过。如何?不为公事,你这里便不能借宿么?”
……
“尔即亭长?”
此时暮色渐深,入夜便要宵禁。颍阴离此地几十里,宵禁前必定赶不到。这个时候来,明显是为了投宿。
“杜君,春里等处景象如何?”
只是,他现为亭长,身份不太得当,是以杜口不提,只道:“不知高朋登门,有失远迎。”看了看前呼后拥的车队,难堪地说道:“贵家从者人众,舍中陋仄,怕屋舍不敷。”
他不似许仲勇武负气,只是墨客一个,加上年事也小,虽也愤怒,却没想畴昔找王屠。厥后,许仲去报仇,他也拦过,但是,正如他所说“许仲虽为他的兄长,实养他如父”,他又如何拦得下?并且,当时他也没想到许仲会把王屠给杀了,本觉得最多吵架一顿罢了。
黄忠说道:“小人亭父,他是求盗。不知朱紫来到,亭长尚在后院。”
许季长叹短叹,透露腹心之言,说道:“我的父亲早逝,长兄短命,三兄亦早亡。二兄名为我兄,实养我如父,现在他为阿母报仇,冒犯律法,逃亡江湖。阿母日夜以泪洗面。我每次见此,都不由自责、懊悔。早知本日,为何我不先去寻那王屠?也免了二兄享福、阿母难过。”
荀贞来到后院,还没进屋,先碰上了许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