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
这也算是一个不测收成吧。
……
荀贞问江禽：“你没有奉告他俩，只要将城门看好，不放一个铁官徒进城，我就奏请府君免了他们的罪，既往不咎么？”
贰心道：“贞之不是凡人，此些行动必成心图。我若劈面问他，他不必然会实言相告，且待我暗中察看，细细揣摩。”答复说道，“然也。你不感觉沈容很合适么？”顿了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於公於私都很合适。公私两济。”
堂上没有外人，荀贞痛快干脆地承认：“恰是。”他不讳言自家的设法，说道，“彻夜我们杀沈驯是冒着获咎赵忠的风险，风险这么大，还能不落点好处？”
戏志才心道：“我如果贞之，又若对铁官很感兴趣，想掌控之，会保举谁来继任铁官长呢？”很快想到了一人，他说道：“沈容。”
“妒忌？”
“因不知院内的详细环境，我进院时，没有告诉他们返来。”
李博摸索地问道：“荀君的意义是我们瞒着太守……。”想说“监守自盗”，不好听，卡了下，想出个词儿，“先‘盘点盘点’沈家的家訾？”在“盘点”二字上加了重音。
荀贞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他部下的那些属吏，问道：“我的那些属吏呢？”
细心想想，“明修栈道”可不是也能了解成“公”么？“暗渡陈仓”可不也恰是为了“私”么？公举沈容，私用其人。正可谓“公私两济”。
“不敢？为何不敢？”
县丞、尉捣头如蒜，说道：“是，是。多谢椽部恩德。下吏必将城门看好！不放一人出去。”
这国叕在阳城几年，连多收的口算钱带受的贿，剥削贪污了三四千万，就算他送回家的有，留下的也不会少。这些钱也没法分给百姓，与其便宜郡府，不如便宜本身。
戏志才心中笃定，想道：“贞之果成心介入铁官，这沈容必就是他想报给太守的人选了。……，只是，他为何想介入铁官呢？是看中了铁官里的铁，还是看中了铁官里的人，又或是看中了铁官里的油水？又或是三个都看中了？”再反过来以此来联络荀贞用兵法部勒来宾的行动，再看荀贞时，只觉他的浅笑之下，埋没着不为人知的奥妙。
他家只是中人之家，没甚闲钱。他也没有甚么赢利的门路，这两年多来，只要两次大的支出，一次是前年剿除群盗，得了些赏购，一次是客岁初沾高素的光倒卖马匹，赚了些钱。用到本日，早七七八八用得差未几了，顶多另有二三十万残剩。说实话，客岁抄第三氏的家时，他就想捞一笔了，只可惜案发当天县里就封了第三家，没能得着机遇。
荀贞微微沉吟，说道：“沈驯是首恶，沈氏宗人的罪能够不治，他的妻儿后代难逃惩办，依律，该被收为官奴婢。如许吧，我现在就写奏记，上报府君，请他命令收人。在获得府君的回文之前，……，小任。”
荀贞点了点头。
“两位请起，我说话算话。只要两位彻夜能把城门看好，不放一人出去，我明日就奏请府君，请他念在你们将功赎罪的份儿上，免了你们的罪。”苏家兄弟、小夏虽已去了铁官和沈家的私冶，但铁官徒与沈家的铁工究竟有没有出来，如果出来了，究竟能不能被小夏等拦下，还是未知数。彻夜仍还需求这两个县丞、尉着力守城。
县丞、县尉告别退出。高家兄弟得了号令，号召本队人马，与之一起去了。
荀贞表示李博取出阴修的手书牒文，找出写给他两人的，递畴昔。他两人看后，本就严峻，更加严峻，满头大汗，颤声说道：“下吏知罪，这就还印绶，请辞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