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后边的盾牌手、两个长矛甲士躲让不及,同被压在盾牌下边。刘邓只夹断了露在盾牌内部的长矛,盾牌内另有两根矛柄,“噗”、“噗”两声闷响,两个长矛甲士各中了一柄,惨胜痛叫。刘邓不睬不会,抽出绑在背上的短戟,通过盾牌与空中的裂缝,猛往里边狠/插。
所谓“甲胄”,甲是铠甲,胄是头盔。好一点的头盔是有遮面的,如荀贞现在戴的这个兜鍪,脸前边就有遮面,主如果防备箭矢,在近身搏斗时也能够防备仇敌的是非兵器。这个被刺中的长矛甲士只是个黄巾军的一个士卒,固然是主力士卒,却也只是戴了一个平常的头盔,并无遮面。
盾牌上有“矛眼”,每个盾牌手身后,都有两个长矛手,将长矛从“矛眼”中插出。若从远处看去,黄巾甲士的这个阵型就好似一个刺猬。
盾牌落地,盾牌手的前头再无防卫。荀贞大喜,心中叫道:“天佑我也!”纵马前踏,马蹄踩在盾牌手的身上,抽回铁矛,反手又刺入另一个长矛手的脸上。
埋伏在营中的这数百甲士,是波才麾下主力的一部分。全部黄巾军中,只要波才麾下才有这么多设备齐备、兵器精美的甲士。只是,这些甲士本来都在中军,都在扈卫波才,甚么时候被他调到了这里?想来应当不是在白日,而是在入夜后。
孙子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此兵家之胜,不成先传也”。
到底是贫乏体系的练习,军事素养不敷。黄巾军的盾牌手固然都躲在了盾牌后边,但是盾牌的防护面积毕竟有限,在这类环境下,将长矛插入“矛眼”的长矛甲士就忽视了本身的安然办法,很多都直着身子,将上半身透露在了盾牌的外边。荀贞刺中的恰是此中一个。
这些浅显的黄巾士卒和他们前天比武的那些以及方才冲过的那三个营地里的黄巾士卒一样,极少穿有铠甲的,大多衣衫褴褛,兵器也很粗陋,很多都是耕具、竹枪。对这些“杂兵”,荀贞是不太正视的,只要谨慎一点,如许的“杂兵”再多,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太大的威胁。前天上午,他带人在这些“杂兵”阵中杀了个来回,终究只支出了微不敷道的伤亡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