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
“噢?”
几个铠甲光鲜、一看就是将校级别的人物把他送到护城河边,停在吊桥以外,两边在顿时告别,钟繇单独回到城中。
戏志才指着城墙下边,说道:“已经挖到墙下了,最多再有两个时候,便能挖出城外。”问荀贞、钟繇,“诈降可成了么?”
荀贞从来宾里选了十几个个懦夫,想让他们伴随齐去。
钟繇是郡功曹,在郡中的职位仅次太守、郡丞,还在荀贞之上,并且他本人又是本郡名流,出身衣冠士族,他的曾祖父钟皓是“颍川四长”之一,博学书律,传授弟子千余人,他的祖父、从祖以及诸父也皆显名於郡中,谅来波才也不会对他动杀机。
程偃吧唧了两下嘴,可惜地说道:“可惜了,可惜钟君还在贼营,没有返来,要不然现在真是一个出城攻击的好机遇!你们瞧贼营里的贼兵就像放羊似的,乱哄哄一团,毫无章法啊!”
“你说的不错。只是,贼兵为何‘狂喜喝彩’?”
刘邓嘿嘿笑道:“身上带着伤还不诚恳,还想着出城奔袭!就你这带伤的,出城也是白送一颗人头给贼兵,你老诚恳实地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刘邓捣了捣程偃的伤口,他疼得倒抽一口寒气,道:“何为么!”
城门离护城河不太远,荀贞在门洞里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出了一口长气,放下了心,心道:“长社钟氏世宦州郡,家声在外,郡中士、民受其家恩泽者甚多,连这个黄巾军的小帅都对元常如此恭敬,更不必说很有野心的波才了,想来他此去应是没有伤害了。”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钟繇已去得渐远了,从城上看畴昔,身形渐小。他颠末的处所,黄巾士卒雀跃喝彩,很多人乃至丢掉了兵器。
“只要杀退贼兵,你想喝多少都行!阳翟城西的小市上有个酒垆名叫‘未央’,我曾和波才、波连在那边饮过酒,垆中有一种缥酒,产自苍梧,味美甘醇。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这一声感慨并非无的放矢,显是在奖饰戏志才的“诈降”之计了。非论波才是否接管钟繇的“降书”,只从城下黄巾士卒此时的反应便可看出:黄巾军的“气”已然泄了。
荀贞、荀攸、文聘等人把他送到城下。
晨阳东升,明天可贵阳光光辉。
刘邓身上也有伤,“雪夜攻在”一战,他的胳膊上被划了一刀,不过不重,他的身板又比程偃结实,故而以此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