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边,除了那三四百人的甲士外,另有那数百马队。马队的位置恰好遥对城门。
垛口前,力竭的长矛手临时退下,换了生力军顶上。
……
黄巾军的弓手、弩手向前挪动,举起弓、弩,停止反击。
盾牌碎了,弩矢去势未消,顺势钻入盾牌手或扛着云梯的黄巾士卒的身上,鲜血四溅,惨呼顿起。中矢的黄巾士卒有七八人,此中一人运气最不好,弩矢正射中他的大腿根部,透体而出,将之钉在了地上。弩矢的矢头有倒钩,拔也不敢拔,动也不敢动,这个士卒只能躺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血如泉涌,痛彻入骨,拽着身边的袍泽哀号求救。
城头上,荀贞眼观六路,黄巾军其他四架云梯上的甲士还在与垛口的长矛手争斗,翻上城来的只要第二架云梯上的甲士。这几天的攻防战中,也曾被黄巾军几次突上城头。荀贞不急不忙,安闲令道:“刀斧手上前!”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方阵”的人数固然最多,三万多人,但实不敷一提。用后代的一个词来描述,“炮灰”罢了。只要把黄巾军前边的几个方阵击破,这最后一个方阵必不战而溃。
郭图收回目光,恭敬地对文太守说道:“战事将起,刀枪无眼。下吏闻:‘家累令媛,坐不垂堂’。明府堂堂两千石的朝廷大吏,不该该立在伤害的处所。请先下城去,候下吏等捷报吧。”
这一方阵是由两三千的轻装步兵构成。
“如何了?”
……
最前边的甲士已下了浮桥,踏上了河内的空中,队尾的甲士还没有上桥。铠甲甚重,每一个甲士连衣甲、带兵器,负重数十斤,沉重的脚步踏在空中上,激扬起缕缕灰尘。
荀攸说道:“弓手、弩手不必提,显是用来保护甲士登城的。那数千轻装步兵则应是波才此次攻城的主力步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