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私孙瓒之令,带兵从易京摸出,夜袭高览营寨的将令,是公孙瓒帐下数得着的勇将之一,他所率袭营的兵士俱是公孙瓒精挑细选出来的,亦皆为懦夫,人数倒未几,只五百人,然无不是以一当十。
辛评起家答道:“将军,以我鄙意,审公所言,很有理也。於今观之,城内守军的士气的确尚未降落,若还是持续采取猛攻此法的话,恐怕即便终究克胜,我军的伤亡也会很重,不如改弦易张,便临时用一下审公的建议,看看有无效果,亦无不成。”
就算是不敢出去,但是夜袭高览营的公孙瓒部兵士带的都有火种,杀入营中后,他们便四周放火,帐篷乃是易燃之物,火苗一起,顿时就燃烧起来,帐中不敢出去的那些也只好仓促奔出。一时候,高览营中敌我不辨,喊杀到处,火势熊熊。
他感觉后者的能够性比较大。
……
想那公孙瓒及其所部已被困在易京了这么久,确切如淳於琼所言,应当早已是士气降落,他又如何会有胆量於今晚俄然做出夜袭之事?
到底心有不甘,他起家来走到帐壁上挂着的易县及其周边舆图前,望着其上的易京,叹了口气,说道:“这公孙瓒已然是即将败亡,倒是没有想到,犹负隅顽抗,克城颇艰。”
世人看去,说话之人乃是审配。
袁谭已有了两个猜想,说道:“莫非是公孙瓒遣兵夜袭?又或者是高览营中不谨慎失了火?”
突入营中的那数百公孙瓒部将士,固然形成了不小的动静,但是终还是无有所获,末端只能无功而还。
待别的人都出了帐篷以后,淳於琼抱怨辛评,说道:“我刚才问你是何定见,本是想听你辩驳审正南!却你如何反而支撑其议?”
守城这么久,还是还守得固执,并且昨晚还出城夜袭高览营,由此可见,公孙瓒所部将士的士气的确是还没有降落,军心也尚未乱。
军令立即就传了下去,那几个军将和高览的亲兵屯长也顿时各带兵士,分头弹压营内。
在十余亲兵的保护下,袁谭赶到望楼上,极目了望,遥见高览营中火光闪现,此时乌云密布,天气阴沉,那火光於夜色当中极是显眼。跟着高览营中的火光越来越盛,以及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袁谭脚下的中军大营,也垂垂呈现了动乱的动静。
公孙瓒当年在边塞,叱诧风云,胡人怕他怕得要命,如此骁英勇战的一员虎将,即便是在到了他将近失利的时候,就像病笃挣扎的猛虎,也会能咬人一口的。
高览的住帐当中,高览还没有睡下,他突然闻得四周响起的嘈乱之音,正自惊奇,其帐下的几个将校,以及他的亲兵屯长等,急仓促地赶来,简朴报过环境,叨教他该如何办?
审配也分开了淳於琼的帅帐。
第二天一早,高览到淳於琼营中,拜见袁谭。
淳於琼本是想让辛毗、辛评说出一个反对审配的来由,却没想到辛评竟然当众同意审配,心中顿时不喜,他於是看向袁谭。
但是成果出乎他的料想,前去查探的军吏孔殷火燎的返来,向袁谭、淳於琼禀报:“公子、将军!是城里的贼兵夜袭高将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