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亲带了一个侍从在前开道,董习与别的几个侍从扈从在后。马蹄的的、车轮辚辚。乡路的两畔种有树木,世人行在连缀的树冠下,远近郊野葱葱,渐离竹林远去。
荀贞把视野从远去的辎车上收回,自发方才的阿谁设法有点肮脏,自家也很奇特,想道:“真是奇哉怪了,也不是没见过女子,为何一见这迟婢就忍不住绮思连连呢?不过话说返来,她虽已为人妇,但却也正因为已是人妇,才气这般轻熟娇媚,与烂漫的少女分歧,别有风味,仿如唐儿,使情面难自抑也。”安闲淡然地笑了笑,说道:“你们今儿还要回县里,我们也别迟误了,上车、上马,走罢。”
荀贞、荀攸回礼,目送他上车。迟婢一向都坐在车内窗边,等费通上车、关上车门后,她又抿嘴儿对荀贞笑了笑,小嘴儿撅得红嘟嘟的。荀贞才看完她丈夫,又看到她此般媚态,心头砰地一跳,目光在她的嘴上打了个转儿,想道:“这辎车封闭得甚严,便在车上做些甚么,外边也不晓得。”迟婢拉上窗,前头的御者打盗贼鞭,车子重粼粼前行。
他的轺车是牛拉的,没辎车走得快,但门路狭小,却也遁藏不成,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见路边有个小坡,他将车赶上去,给背面的辎车让路。文聘、荀贞、董习诸人亦皆驱马下地,遁藏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