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在出里门的时候遇见了几个族人,另有里监门,问俺们何为去。”
程偃欲待说话,荀贞制止了他,说道:“此处非说话之地,我们去屋中细谈。”叮咛黄忠谨慎看管流派,领着余下诸人来到后院,避开北边许母寓所,入得南边自家住处,分主次落座,这才问道,“阿偃,路上可顺利么?有没有遇见高家的人阻截?”
他一言既出,诸人或轻松或绝望。轻松的是杜买,绝望的是繁谭、繁尚。
“如何?”
杜买怕肇事上身,即便此事是真,也甘愿荀贞置之不睬。繁谭、繁尚热切功名,目睹有建功在望,别说是黄家,便是牵涉到十个黄家,怕也利令智昏,有胆量彻查到底。――他们三人虽设法差异,但在对“程偃被逼债”的事儿上倒是不约而同地分歧:都将之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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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沉吟半晌。
“噢?”
荀贞赞美地看了看他,心道:“知我者,阿褒也。”
“俺找着了高家的阿谁保役,问得清楚,此究竟与黄氏无关,是高家的宗子看中了阿偃妇人,因欲逼夺。”他话刚说完,闻声有人长出了一口气,转眼看去,倒是杜买。在诸人的视野中,杜买难堪地说道:“不是黄家起意,真乃阿偃幸事!黄家势大,若真是他们,偃妻怕是不保!”
冯巩的心机临时不说,荀贞与杜买、黄忠二人跟着人流上了官道,与江禽、高甲、高丙以及前后两队的什长、伍长们告别后,直奔亭舍。
“多谢了,明天不可,他日再说罢。”
黄忠推着小车,赶在他的身边,说道:“荀君,估摸时候,阿褒、阿偃、大繁都该返来了吧?”
荀贞不肯当着程偃与他老婆的面扣问陈褒和繁谭的密查成果,因说道:“阿偃,今你与你妻来到亭中,短日内怕是不能回家,需得清算间房屋出来作为住处。你们两人先下去吧,自去寻间屋子,清算好了、安设下来再来见我。”等程偃伉俪出去,问陈褒,“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