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应道:“是。”心中奇特,想道,“他想要给我说甚么?这么急,都等不到我行县返来?”跟着钟繇走到墙边。荀彧也跟了过来。钟繇立在墙下,放低声音,说道:“你应知我已任本郡功曹多年。”

“是也。我郡中已多年未有贤守,今得阴公,天降之福。……,我便找了个机遇向阴公免冠请罪。”

“贞之,吾家与汝家是数代之交,咱俩之前虽见面未几,但倾盖仍旧。现在你、我和文若同朝为吏,当同心合力,上为府君分忧,下为生民诛恶。”

荀贞问道:“免冠请罪?”心中了然,“必是以请罪为借口,劝谏府君免除费畅。”看来钟繇胜利了,起码费畅已不再担负北部督邮,“……,只是,费畅却如何又被朝廷拜为了郡丞?”想到了一种能够,“莫不是因为张让之力?”

后宅很大,粉墙朱户,从墙外就能看到宅中的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又有枝繁叶茂的大树、翠绿矗立的绿竹亦高出墙上。门外亦有几个持戟的卫士,他们都熟谙钟繇、荀彧,恭谨施礼,放了他们出来。墙外看只见飞檐屋瓦,入得宅内,只见宅分数进,每一进都有月门隔开,循廊向内,沿途层台累榭,曲水凉亭,树木阴阴,姹紫嫣红。全部太守府内芳香芬芳。

他独在塾内无趣,负手出来,张望路上行人。暮色渐浓,行人渐少。四周的里坊中炊烟袅袅。晚风拂面,熏人欲醉。正看间,忽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留意,唬了一跳,下认识地按刀让开,转首看去,身后两人,钟繇荀彧。拍他肩膀的是钟繇。

“拿到了,和除书、遣书一块儿拿到的。只是因尚未曾拜见府君,故此不敢穿戴。”

“对。那你又是否晓得费畅是张让家的来宾?”

荀贞转脸,与荀彧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苦笑。

荀贞微怔,瞥见见荀彧似知钟繇之意,暴露了会心一笑。他立时觉悟,心道:“钟繇说的必是陈家提亲之事了。也是,陈家找的媒介是他族父,他族父必定会写信奉告他的。我家知此事虽晚,但文若早就来了郡府,与钟繇常见,钟繇晓得了他天然也就晓得了。”答道,“钟君所言,但是贞之婚事?”

——

自有在堂外候着的侍女接命,叮咛厨中上饭。斯须,热腾腾的酒饭端上。阴修为主,荀贞为客,钟繇、荀彧两人作陪,在丝竹歌舞的相伴下,一顿饭吃了两个时候。待荀贞告别拜别时,夜已深沉。钟繇、荀彧一个是郡功曹,一个郡主薄,也各自有舍,和他一起出了太守府。

荀贞、荀彧客气谦善。过了前院正堂,再走过几个诸曹办公的院落,便是后宅。

“费畅虽转迁郡丞,但他在郡北却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他任北部督邮长达数年之久,在任时贪婪成性,索求无度,郡北诸县久受其苦,民怨滔天,又有一干县吏、豪家与他交通货赂,相互勾搭,横行县乡,郡中几近不能治。”钟繇话至此处,才算转入正题,他盯着荀贞,问道,“贞之,你可知我为何向府君保举你为北部督邮么?”

补上蒲月二十号的。

“本该早点来的,和继任的乡有秩办交代庖得有点晚了。”

荀贞把程偃等人留在道边,单独步行上前。府门外有持戟的甲士站岗,门边有侧塾,塾中有书佐值班。荀贞出来,通报了姓名,将除书和遣书取出。书佐初倨傲不为礼,在他报完名后,赶紧从席上起家,请他上座、奉汤,陪笑说道:“下吏早闻督邮名!请稍候,我这就前去府内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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