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以少数的兵力前后打下襄城、郏两县,也算是个知兵的人,对黄巾军今后的生长线路他亦有设法,他支撑南下。
荀攸跟在他的马边,瞧了眼走在前头的颍阳令,说道:“这位县令倒像是个好说话的!”
军议是在襄城县县衙的正堂里召开的,四五十人环坐堂上。
没人肯先说。
文聘年未及二十,能想到这一点,不易了。荀贞很欢畅,说道:“仲业所虑甚是。”问诸人,“诸君有何对策?”
他一方面收拢溃卒,一方面痛定思痛,深思阳翟的失利。
诸贡是南阳太守。赵谦是汝南太守。就像何曼说的,这两位太守都不是本郡黄巾军的敌手,目前的状况是节节败退,眼看两郡就要不保。
……
其次,他是襄城县本地人氏,占地主之利,算是半个仆人,熟谙处所。
另一个红脸小帅也跪倒在地,对黑脸小帅的控告不屑一顾,说道:“谁定下的那些粮食是你的?谁抢到就是谁的!有本领你从乃公这里抢归去啊?抢也抢不回,还美意义告状?上师,明叫你知,那些粮食我不是从这个畜产那边抢来的,而是本身弄来的!”
波才坐在上首。
红脸小帅说道:“上师,我部一两千人,你只给我划了半个乡!如何够吃用?我不去德林乡取食,莫非叫我的人都饿着肚子?”
有的说道:“荀贞竖子狡猾!”
波才摇了点头,说道:“你们说的这些都对,但最首要的启事却不是这些。”
他站在堂中上首,大声地咳嗽了好几次,正在吵架的两人充耳不闻。没何如,他只得表示卫士去把这两人拉开。
“还了给他,我的人吃甚么?”
颍阳令早从车高低来,长长一揖,说道:“足下之名,吾久闻之。前数日阳翟之战,足下身先士卒,与贼周旋,因得以大败波才贼兵。又前几天,足下在阳翟县东练兵,使颍、汝之间的贼兵不敢入阳翟一步,威震郡南,吾亦闻之。今足下率部南下击贼,实乃郡南百姓之幸!”
何曼顿首说道:“荀贼或答应以等吾等改编完成,但是粮不等人啊!上师,客岁大旱,郡中各县的收成都不好,郏、襄城两县的收成也不好,特别郏县,郏县令在城破之时扑灭了县库,几近把县中储粮燃烧一空,我们从阳翟败退时,又把原有的些许粮秣差未几丢了个精光,再等下去,数万部众非要饿肚子不成了!……,并且,明天不是又来了一道京师的线报么?说朝廷正在三河以内招募骑士、精勇,筹算用皇甫嵩、朱俊为将,分率雄师入我颍川,想必不日就到。如果等他们来到,吾等还没能打下汝水南岸的五县,则颍川虽大,将无我军安身之处!待到当时就太伤害了!上师,千万不成再踌躇了!”
秦汉之际,汉高祖刘邦曾经攻打过这个处所,因为城中守军顽抗,在攻陷城后,“屠之”。本朝光武天子起於南阳,复兴汉室,在闻名的昆阳之战前后两次路过颍阳,多量的颍阳后辈从其军,鼎鼎大名的云台二十八将中有两个都是颍阳人,一个王霸,一个祭遵。
陈褒推让不过,这才不得不离席前行,至舆图前,细细旁观。
“说的不错。只是这个南下该如何个南下法儿?”
堂上在坐诸人最低的也是个曲长,都是荀贞的亲信,军中的中坚。
“对!”
“现在城本土中可另有贼兵余党?”
他们以为,只要打下阳翟,颍川郡内各县就群龙无首,便可趁机攻取全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