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贼戋戋两千人,不敷为虑。我军可留两支人马,别离驻守襄城、郏两县,为我军后翼,保护我军渡河南下。”
荀攸整天和荀贞在一起,是智囊的角色,打仗到的谍报更多,对波才所部在襄城、郏两县的环境更加体味,他点头说道:“文谦说的对。据探马的谍报,贼兵这些天在襄城、郏两县四周掳掠,毫无军纪可言。如许的兵就算被改编成了什、伍,也还是贼!没甚么值得担忧的。”
“襄城、郏两县数十里间到处都是贼兵,我们的探马没法过分靠近,只传闻了他在给贼兵编什、伍,详细整编到哪种程度了倒是不知。”
这位颍阳令说道:“前些天阳翟被围的时候,也有一支贼兵来犯我颍阳,约有两三千之众,幸有城中王、祭诸姓互助,下吏又尽起县中吏、卒,与贼苦战了多日,终於得保城池未失。当波才大败以后,这股贼兵也随之退走了。”
他总结出了两个启事。
“如果绕过襄城、郏南下,我部就会晤临腹背受敌的伤害,而一旦我部攻陷襄城、郏两县,则面对腹背受敌伤害的就是贼兵。”
堂上在坐诸人最低的也是个曲长,都是荀贞的亲信,军中的中坚。
辛瑷环顾帐中,“咦”了一声,问荀贞道:“荀君,是不是还少了一人没来?”
两个小帅齐声开口,一个说:“这个竖子欺人太过!”一个说:“这个畜产抢我东西!”紧接着,两人瞋目对视,一个问:“竖子说谁是畜产?”一个问:“畜产说谁是竖子?”气往上涌,又受四周旁观小帅的鼓动,两人同时意欲拔刀。拉扯着他俩的卫士们仓猝把他们的佩刀夺下。
波才虽对荀贞念念不忘,但部众既大多反对再打阳翟,他也只得罢了,说道:“既如此,便南下就是。诸君,此次围攻阳翟,我军以十万众反遭得胜,尔等想过是为甚么没有?”
自从阳翟败退到襄城县以来,这几天,各部小帅把襄城县折腾了个底朝天。最早是劫掠县、乡大户,抢完了后,接着劫掠中家,中家也抢完了后,现在又开端劫掠穷户百姓。波才虽因忙於改编之事很少外出,但对部众们各种劫掠官方之状亦早有耳闻。他故意制止,何如故意有力,不让部众抢,就正如这红脸小帅所言:莫非让他们都饿着肚子?因只能置之不睬。
早上出的阳翟,行四十余里,中间又渡了一次河,此时天已傍晚。
“原盼。”
荀贞在阳翟城外练兵,波才、何曼在襄城县中一边收拢溃卒,一边也对部众停止编练。
他一方面收拢溃卒,一方面痛定思痛,深思阳翟的失利。
如许一来,就会呈现一种环境:能够一个县独占两三个部,能够两个县分解一个部。各县渠帅的职位当然就有高有低了,就有一些部众少的县渠帅不肯意。
荀贞本想借此次军议,考考麾下诸将的军事才气,却没想到被陈褒一言就说出了自家的筹算。
有旁观的小帅打岔,讽刺说道:“你骂他畜产,你又自称乃公,那你是个甚么东西?”
他以剑指舆图,转回话题,持续刚才的话,说道:“府君给吾部的任务是:确保汝水南岸五县之安然,现在波才正在率众南下,诸君,我部现在该如何办?诸位有何观点?固然言来。”
荀贞率部到达颍阳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波才的耳中。
在场的诸多小帅对此都表示认同,何曼也非常附和:“正该如此!”他不但附和,并且做了一个弥补,说道,“我军中多有妇孺,临阵接敌,妇孺难起大用,我觉得,应将妇孺和丁壮分开,妇孺可独立成营,承担军中庶务,而以丁壮为我作战之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