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褒立即明白了他的意义,心道:“不管荀君是如何压服高素‘市义’的,在压服以后,又大力鼓吹他的此举,为其立名。若这高素是好名之辈,过些日子,或许就要如许仲为孝折腰普通,对荀君真正的心折了。”回声接口,说道:“荀君言之甚是,我等正该如此!”
高素送荀贞下了台阶,令来宾把荀贞的佩刀取来,又令人将荀贞的坐骑牵来,瞧看围观的里民,骂道:“我高家贵门,岂是你们这些氓隶之人围聚的处所?看甚么看?想让乃公拿了尔等,送到官寺问刑么?”
陈褒长出了一口气,笑道:“荀君说自有计算,不需我等前去,公然如此。”他虽顺从荀贞的号令,压住诸人不去乡亭,但他实在也是很担忧的,现在见荀贞返来,放下了心,非常轻松。
“高君执意不肯收。”
围观的里民一哄而散。走的远的了,先前说话那人说道:“觉得高家转了性子,本来还是老模样!……,倒是怪了,这繁阳亭长对他说了甚么?值得他另眼相待!”
他不肯收,荀贞也不肯拿。
荀贞从顿时囊中取出钱,捧给高素,说道:“世上那个无过?有过不难,难的是改正。君闻善改过,行动人所不能,可称英杰。固然如此,负债还钱天经地义,程偃欠君家的钱还是要还的。这些钱请高君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