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康对此颇是利诱,不过眼下却不是发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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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俊部下的将士都熟谙他,见他策马行来,让开门路。
许仲立在诸将最前,昂首看荀贞,握刀问道:“荀君,要不要反击?”他部下有两百个受过简朴练习的弓弩手,射术远好过对岸之敌,如果反击,他有很大掌控将对岸之敌击溃。
荀贞认得此人,名叫吴景,乃是孙坚的妻弟。
世人忙举首了望,只见一条火龙从远处的昆阳城中出来,出城后分为两股,一股大,一股小,大股的往朱俊交兵处急行去,小股的折往荀贞这边的河对岸。这两股仇敌的行军速率都很快,从行速判定必是马队。
这么短短的一段时候,对岸的孙坚部死伤数十,结成的环阵缩小了很多。
疾行五六里,借助火光,可见火线河两岸密密麻麻到处是人。
诸将毫不踌躇,皆道:“愿从君去!”
“最多两分。”
荀贞眺望之,与孙坚共同的阿谁持弓骑士看不清是谁,但今先人飞马射箭的英姿能够猜出应是韩当。孙坚麾下的懦夫里,辽西人韩当最擅骑射。
程偃说道:“或许是过河时弄的。”
荀贞打眼望向远处的那片火海,黄巾军出城的主力离这里还稀有里,小半个时候后能到。
荀贞自忖,当日在阳翟城外,我带着三百骑在数千上万的黄巾军中来去自如,现在在对岸的黄巾军虽悍勇,只数千人,只要我能做到见势不好,立即撤回,就算救不回孙坚,满身而返应还是没有题目的。
程偃本在荀贞马后,立即奋不顾身地策马冲上前,挡在了荀贞的身前。
疾行四五里,可见火线数里外的火光,火光遍及滍水两岸,不止仇敌打的有火把,本来摸黑渡河的朱俊也打起了火把。
和他一块儿来的那股黄巾军的小部步兵、骑士也到了对岸,他们没有插手战团,而是与那两千执盾的步兵以及数百骑士一起,布阵在了岸边。
在河这边上万步骑、河那边数千步骑的共同谛视下,他们这一支两百多人的小军队下到河中,淌着河水向对岸冲去。
“白髦”是中军的别称,“中校之军皆白裳、白髦、素甲、素羽之矰,望之若荼”,白髦骑士就是荀贞的亲卫骑士们,加上辛瑷从家中带来的二十三骑,共四五十骑。辛瑷驰马到骑士们堆积之处,号召了一声,众骑上马,打着唿哨飞奔先行。四五十匹战马同时疾行,马蹄踏在坚固的岸上,带起一块块的泥土,蹄声短促,转眼间消逝了在夜色中。
夜深,火光,河水,星月倒映。
朱俊把他扶起,说道:“文台被围后,我先令程普带百人渡河救之,不料不但未能把文台救回,程普反而也堕入此中,接着又连遣两部精卒渡河,也都无功。我非是不肯遣你过河,更不是不想救文台,我只怕就算再遣你去也是无用啊!”
诸将应诺。
“好!”
他做出了决定,令道:“对岸贼兵的救兵立至,我部没法渡河。朱将军将会遭到贼兵主力的打击,吾等当速援之。玉郎,你带白髦骑士先行,伯禽、阿褒、阿邓,带尔等部曲次第疾行,顿时去驰援朱将军。君卿,令你部蹶张士开弩反击,齐射三矢。”
他做出了决定,回到朱俊身边,大声说道:“贞部姜显、江禽、刘邓皆懦夫,贞愿带他们去救孙司马!”
一个比六百石的军候伸手向东北指去,说道:“在那边!”
辛瑷带着诸骑先来援助朱俊,到了后无所事事,荀贞一来,他就归回荀贞部中了。
荀贞找到了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