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大喜,说道:“奇策良策!只是如何才气把贼兵勾引过来呢?”问孙坚,“计将安出?”
戏志才嘿然,说道:”朱公亦知兵,岂会不知即便吾等不渡河,不救舞阳,波才、何曼也难以南下么?”
万事无益有弊,汗青上一个小小的转折便能够带来很多的窜改。荀贞穿越十余年来,汗青第一次因他而呈现了窜改。
这就构成了一个僵局。
朱俊问文太守:“文公,你有何良策?”
戏志才聪明绝伦,宣康与他对弈,几近没赢过。宣康苦着脸答道:“连负两局了。”
回到本营,入到帐中,烛火已升,戏志才、宣康两人正相对而坐,在案高低象棋。
祖茂说道:“能使司马忘酒并与之同榻夜聊,看来这荀君必非常人啊。”
也就是他了,敢说敢言,不怕人笑话讽刺,这才会当着世人的面“侃侃而谈”他这个“半计”。
朱俊虽很想渡河,但在这类环境下却也是无可何如,总不能冒着“被半渡而击”的风险渡河,不过幸亏按照探马回报,波才率主力回到昆阳后,倒也没有立即就再分兵去打舞阳,而似有张望朱俊意向之意。
“争功罢了。”戏志才一语道破天机。
宣康楞了下,随即觉悟,说道:“是啊!有我上万步骑在河对岸,何曼怎敢率部出城?他若出城,我军便可从后击之。”迷惑地问道,“如此说来,就算波才打下了舞阳,何曼也走不了。如果何曼走不了,那么即便波才单独率军去了南阳或汝南,也最多给南阳或汝南的黄巾军多一两万兵力,对大局影响不大。……,既然如此,那朱公为何急於渡河、救舞阳?”
波才在昆阳张望了两天没动,俄然离城,本是件古怪的事儿,但在闻讯以后,朱俊等人对此却不奇特,因为他们都晓得启事:皇甫嵩到了。
荀贞之以是会有这类脾气,既让士子感觉他有君子风,又让游侠感觉他有侠气,与李宣、孙坚一样也和他的经历有关。
荀贞笑而不语。
荀贞心道:“文太守倒是很看重郭图。”这也难怪,郭图擅察言观色,在郡朝的集会上常能说出逢迎上官情意的话,是个能获得上官喜好的人。
“贞之言谈高雅,胸中有任侠之气,是吾辈中人。”
这四万余步骑一旦强行渡河,波才、何曼就要堕入两难之境:他们若和前次一样,再遣主力去河边阻击,因为两边战卒数量相称,汉军虽因渡河而不占天时,却兵器精美,占了东西之利,且马队浩繁,只要步兵搏命杀过河,马队随之而进,那么黄巾军必败无疑;可如不再派兵去河边阻击,那么汉军度过河后必来围昆阳,就像波才之前的阐发,外无救兵,内缺粮秣,昆阳是座死城,千万守不住的,也是个大败的成果。
见荀贞出去,戏志才笑道:“贞之,你所做之戏,虽脱胎自博戏,却远比博戏好玩儿啊!”
不得已,朱俊只好决定:等皇甫嵩来。
不异之处是:李宣和孙坚都和荀贞谈得很投机。李宣说:“推心置腹,仿佛宿油滑人,令人忘疲,不觉日夜之流逝”,孙坚说:“相谈甚欢,把酒事给忘了”,并又说:“是吾辈中人”。并且,两人都感觉荀贞的脾气很好,一个以为他:“宽风雅量,谦恭沉稳”,一个以为他“有任侠之气”。“宽和雅量、谦恭沉稳”是君子的美德,“有任侠之气”是游侠寻求的美德。君子和游侠,这二者看似冲突,实在并不冲突。前汉的大侠郭解尚气轻死,睚眦必报,但同时却也“以德抱怨,厚施而薄望”,既有侠气,也有君子之风。之以是李宣和孙坚一个以为荀贞“宽和雅量”,一个以为荀贞“有任侠气”,这却也是因为两人的发展环境、长大后的经历分歧,故此在看荀贞时他们的着眼点也分歧。此即所谓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士子看荀贞是一个模样,有侠气之人看荀贞又是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