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启事。”
荀贞笑而不言。
这几份战报他也接到了,早已看过,将之放到案上,对刘衡说道:“方伯王公是当代名流,胸有韬略,定有平贼之策。”
“献上了。”
“此话怎讲?”
“相君,诚如公所言,现现在我郡三面受敌,正因为此,以是我郡才该主动反击啊!”
“不过,以我与公达、志才的阐发,褚飞燕恐怕很快就会东进到巨鹿与张牛角汇合,他两人一旦汇合,声必将定大涨,我郡只能暂避其锋,退而求其次,北击常山。”
“现在我郡北有褚飞燕,南有於毒,西边巨鹿郡又有张牛角,这是三面受敌啊!中尉确是知兵善战,帐下亦皆熊罴之士,可保我一郡已是不易,又哪来的兵马去救别郡呢?”
刘衡问道:“甚么声东击西?”
北宫伯玉等统带的叛军均是边地之民,多马队,此次他们犯境三辅,足稀有万骑之多,战役力比黄巾军强得太多了,而皇甫嵩麾下的兵马却大多闭幕,远不及征讨张角时兵多,彼涨我消,一时不敌亦属普通,饶是如此,皇甫嵩也只是“不克”,没有“大败”,无愧名将之称。
魏畅利诱不解,说道:“我闻褚飞燕眼下已有部众数万,纵是他东进巨鹿与张牛角汇合,留在常山的人马怕也不会太少,戋戋千人如何破敌?”
从真定到赵郡,常山的郡治元氏是必经之地。
动静传来,国相刘衡忧心忡忡,急把荀贞请来相府。
王芬的檄文没有传到,先来了一则有关皇甫嵩的动静。
陪坐下席的相府功曹魏畅闻言说道:“相君,中尉言之甚是。”
“贞觉得,我郡该当趁褚飞燕、张牛角、於毒三面合围之势尚且未成之际,抢先击出,不求尽将三巨贼剿除,只求破其一起,翻开一面。只要如此,我郡才气起死复生。不然,待褚飞燕、张牛角、於毒诸贼的合围之势一成,我郡就如瓮中之鳖,此为必死之局。”
他本是在夸荀贞,后边却俄然转折,问赵云有何筹算。此一问问得高耸,不过赵云明白他的意义,晓得他这是在问本身有无投到荀贞府中为吏的筹算。
“不错。”
“然也。”
“王公便是腹有斑斓良谋,何如州中兵少,诸郡之兵自保尚不敷,何故平贼灭寇?”刘衡忍不住又唉声感喟起来,说道,“唉,唉,唉……,中尉,虽赖君之功,州内诸郡狼籍,唯我赵郡独安,可照这个势头生长下去,张牛角、褚飞燕、於毒诸贼迟早会来攻我赵郡,你我亦难独善其身也。”
荀贞还是笑而不言。
荀贞这句话不说还好,话方吐口,音未落地,刘衡大惊失容,一下没坐好,几乎歪倒席上:“啊?中尉上书州府,主动请战了?”
“然也。”
这一点只从先有张角屯聚重兵占有巨鹿、后有张牛角一起事就进击巨鹿便可看出。
“千人足以。”
“话虽如此说,张牛角、褚飞燕却如何办?”刘衡从案上的文牍里抽出几页公文,由相府功曹魏畅递给荀贞,他说道,“张牛角、褚飞燕这才反叛了不到一个月,博陵全郡已失,常山、中山、魏、巨鹿诸郡国亦接连丢都会地,冀州半壁乱成了一团,郡县求援垂危之书不断於道,如不尽早、尽快地将张牛角、褚飞燕剿除之,假以光阴,恐不成清算。”
“北进常山?为何不南下魏郡?”
比拟常山,南下魏郡在大要上看来是个更好的挑选。
首选是击巨鹿,次选是击常山。
“荀君已经上书刺史,也不知刺史的檄文何日下来?”
“上策当然是击破张牛角,保住巨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