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帐内的空间过于狭小,现在又坐满了人,油灯的浑浊、呛鼻的烟气漫衍在帐中,不免时不时就引发一两声诸人轻咳的声音。
起首是幽州,幽州的大姓和乌桓一向都是袁绍内心的一块芥蒂。
趁手中另有气力,抖擞抵挡天然是对的,但是麹义不肯意打没有胜算的窝囊仗,如果要打,那就不但要赢,还要能够满身而退,如果不能,那就还不如当下就向邺城低头屈就算了。
全部过程,扶着本身的下颌,摩挲着斑白络腮胡子的麹义视若无睹,不发一言。
“大人,不能再等下去了。这半个月来,从火线运来的军需被袁尚小儿以各种借口截留,彻夜大伙齐聚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一声令下。如果再不脱手,只怕我等就要变成刀俎上的鱼肉了。”
河北大将麹义、族弟麹演、宗子麹英、侄子麴光等一干麹家长幼首要人物,都悄悄地堆积在了这里。
袁绍暗中号令审配查访麹家通敌、违法的罪过,待到现在罪证已经确实的环境下,就开端以攻打公孙瓒的名义,持续向鄚县加派不归麹义统属的兵马,不竭地增加表里的压力以逼迫麹家低头就范。
在外松内紧的包抄圈里,鄚县大营仿佛就是金戈铁马的存在。
卖力对于公孙瓒的麹家固然打仗到了一部分幽州内幕,但他们感觉事不关己,对目不暇接的袁绍连续串手腕全程袖手旁观,成果没想到,等袁绍处理了幽州内部的事情以后,就转过甚来对于他们麹家了。
麹义的营地里,满盈着一股不安烦躁的诡异氛围。
一处别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