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一说完,在一旁的周良就嘲笑着,拿出了一封手札,还煞有其事地念了起来。
“守绛邑长范镛,私通贼寇,图谋献城,罪过泄漏,企图叛逃,今以授首,另有何人欲以身试法乎?”
“本校尉无治民之权,罪大的,该下狱的就先下狱,罪小的,本校尉也非好杀之人,只要今后循分守法,无有违法乱纪之事,本校尉也不究查。这些问罪决狱的事情,说到底,终究还是要交给郡府来管的。”
确切,如范镛所言,本身无权惩办这些赃官贪吏,如果遵循平常的法度走,本身也很难告倒这些绛邑的官吏。
只要不是像范镛一样被安上一个通贼的罪名,直接被当场格杀,固然河东郡府的官吏也有很多难缠的,但起码他们这些处所大姓就已经有了活命摆脱的退路。
剩下的这些县吏,大多都不是范镛等人的亲信,虽也有小奸小恶之人,但为了保持县寺的运转,还是不能一下子都将县寺统统官吏裁撤了,只能够再渐渐图之。
可惜他才方才开口,脚步还没迈开几步,就被冲上来的孟突带人狠狠踹倒在地上,他还想要开口和挣扎,孟突就已经是杀意腾起,拔剑在手,用他那把百炼宝剑,一剑就将范镛的脑袋砍了下来。
他急中生智之下,也大喊大呼,想要煽动堂上之人另有县寺中的县卒动乱,给本身寻得一个乱中抽身、摆脱西凉兵的机遇。
但是,本日阎行既然提早行动,那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要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是是私底下放纵城中的豪强大姓,任由他们私运盐铁发卖给白波贼寇,调换白波贼劫夺来的珍宝财物。但他向来就没有和白波贼的渠帅郭太有过任何联络,更不要说献城投降了,这清楚就是强行硬压在他头上的罪名。
从脖子上的断口出喷出来的鲜血不但染红了孟突胸前的甲衣,另有很多飞溅出去,落到堂上的县吏另有大姓身上,一名上了年纪的城中大姓家长眼看本身斑白的长胡子突然变成了血红色,惨叫一声,面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上首的阎行看着告饶的城中大姓,转首看向周良,表示让他持续。周良也点头应诺,又开端宣读查访到的有关城中大姓的罪过。
“如你所言,本校尉确切无过问县寺之权。但是,我却有征讨贼寇之职。本校尉麾下士卒,克日擒杀一名白波贼间谍,从他身上搜出一份通敌手札,写给的恰是守绛邑长、县丞、县尉等县中长吏,这连通贼寇、图谋献城的罪过,总该轮到我这个荡寇校尉过问了吧!”
杀人立威!
看到有人已经神采转缓,阎行顿时话锋一转,又说道:
如果之前是因为被阎行抓住罪证而恼羞成怒的话,那眼下的范镛,就是被阎行这类歹意诬告的行动气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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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人眼下也幸亏已经被阎行的手腕吓得心惊胆裂,行事战战兢兢,对阎行的号令无不依从,这恰是阎即将触手伸入县寺当中的大好时候。
堂上虎视眈眈的甲士一接到了阎行的号令,当即就脱手抓人,将堂上的县吏一个个抓了起来,不容分辩就押了下去。
阎行现在威震县寺,一声令下,没过一会儿,县寺里剩下的那些没有被抓的县吏,就忙不及迭来到还残留着大滩血迹的大堂上,见礼以后,个个拜伏在地,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口,等候着阎行的号令。
看到先前还恼羞成怒、想要和阎行对抗的范镛,就如许被阎行麾下的军士砍下了脑袋,连鲜血都喷出洒到了自家的身上,堂上的县吏、大姓一时候都懵了,脑筋一片空缺,脑海里只剩下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