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最后一道号令以后,阎行看了看侍立在身边、临时充当亲卫的徐晃,嘴角微微勾起,暴露一丝笑容,面像徐晃问道:
徐晃听到阎行出言相问,他赶紧收敛精力,出声应对。这番话也算是真情和客气兼有,毕竟徐晃在郡府当中任职,固然只是一介小吏,但河东郡位居三河之首,地处要地,河东太守的权柄除了民政以外,军事方面的首要性也不容忽视,自从本朝之初孝武天子裁撤州郡的都尉以后,太守将兵已经是常例,一郡太守,既是郡守,也是郡将,河东郡又是大郡,郡中的兵马也不在少数,徐晃耳濡目染之下,当然不会只要这点些军事才气。
堂中之人,正襟端坐,或高谈阔论,或引经据典,或阐述详细,或挑明利弊。以是阎行方才在军帐当中调剂兵马之时,固然军令有度,但是落在徐晃眼里,这并没有过分出奇的处所,在河东郡府当中,他看过太多这类挥斥方遒、批示若定的演出,几近每一个长吏都能够说出几句兵法,然后对劲洋洋地阐释一番本身的观点。
坏动静是,徐琨营中派人前去李傕地点的中虎帐寨,发明浩繁匈奴马队正在摈除汉军崩溃士卒打击中虎帐寨,因此中军地点之地,一时之间堕入围困和混乱,没法向其他各营传达军令,各营之间没有协同批示,只能够先各自闭营自守,等探清敌情以后,再下决计。
阎行看完这一些,暗中点了点头,又大声鼓励了守御的士卒们,然后才重新上马,巡查营中其他各处的处所。
阎行随即又巡查了营门之处的守备,因为这是临时的营地,天然没有高墙深壑,只要一排与人齐高的栅栏围在核心,并且扎土不深,也没有搭建隔层,可供士卒上去防备。
阎行点了点,拍了拍阎兴的肩膀,赞成他当机立断,做的不错。
其他各处紧急的栅栏地段,也是一样安插,用载重的辎车从前面交叉挡住,士卒手持弓箭登上辎车横架之上戍守,因为辎车数量不敷,有些处所就只能够用土石、树木封死,整座营地已经严加防备,随时能够应对仇敌的来犯。
而临敌之时,就像是此次督运民伕运送粮草到火线的几位掾史一样,一见到如狼似虎的士卒亮出明晃晃的兵器,立马就被吓得结巴,说不出话来,常日在郡府大堂之上高堂阔论的风采消逝不见,独一一个硬气一点的曹史在出言相争时挨了一名流卒的一记刀把以后,也刹时将大要上的那一点硬气咽入肚子里,抱着把柄,忍不住疼痛,大声地告饶起来。
“阎军候,真乃人杰也!”
以是统统都只能够遵循顾急反应来措置,营门之地最为紧急,固然说敌军也大可从其他处栅栏破防而入,但是比拟起宽广的营门来讲,还是显得费事并且吃力,营门这个处所能够直趋军中,恰是仇敌打击兵力投放速率最快的一个关键之地,以是门后被好几辆载满辎重的辎车给层层挡住了。
堆积完统统信息以后,阎行也很快就做出妥当的应对办法,他先让马蔺、甘陵这些他营中的将吏返回各自部曲当中,安抚束缚士卒,厉兵秣马,筹办迎敌,然后又派出人手前去徐琨营中,答复动静,和徐琨商定信号,共同进退。
营门要地是彻夜轮值的阎兴在守备,他也是听到军中金柝声,最早反应过来的一批人,赶紧带着巡夜、守备的士卒扼守营门等要地,因为身居要地,敌情未明,以是阎兴不敢等闲分开,亲身坐镇,在营门这一线设防,只是派人往阎行的帐中通报环境,以是方才徐晃也并没有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