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潜听到“同心同所愿,含义俱未申”一句,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接上了后段的诗句。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公然,阎行就晓得严授、戏志才两人不会无的放矢,本日果然都是为了本身的婚姻大事而来的。
“严师、志才,所为何事?”
“本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对于这门婚事,裴潜实在从内心而言,并不附和。之前裴姝与阎行相见,裴用心存忧愁,担忧的是阎行是董卓的翅膀,裴家与之过于密切,不但会遭到王邑、卫固等人的打压,并且过后董卓垮台,也会遭到连累。
但在阎行要推行禁酒令:实施酒榷,制止官方酿酒,制止无端聚饮,推行安家令:择选号召流民、河东本土的适龄女子,与军中将士婚配,推行舟师令:沙汰、安设军中的老弱病残,后续节流下来的钱谷用来打造战船,编练大河舟师。
一样的,是阎行和张杨都一样是客军在外,力压本土的权势。
“我确有此意,严师、志才觉得如何?”
在这三道令上,倒是呈现了反对之声。
裴潜听了卫觊的话,没有答复。
裴家在河东很驰名誉,结好河东士族,为军中将士落户安家,阎行也要以身作则,这看似后代私事,倒是又不是私事。
连旁观者的卫觊都能窥测出阎行的一贰心机,那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裴潜,就更是清楚了。
至于安家令牵涉浩繁,文武各有观点,也多有反对的。而舟师令,则如同之前在皮氏城外的山上一样,蒙受了文武的分歧反对。
这些对策中,诸人有赞叹,也有反对的。
“无事,是将士们想家了!”
“文行知我!”卫觊甩动了衣袖,哈哈一笑。
说到这里,阎行也有些忧?,本身统军兵戈时,军机秘闻,不得泄漏,可自从入主郡府以后,事事攸关郡府、河东一郡士民,反而变得像是没有了私事普通,本身那日在闻喜派人往裴家送信一事,很快就连严授和戏志才都晓得了。
张杨以并州兵马入侵河内,占有郡府,借着长安朝廷的任命在郡中发号施令,只怕郡中如常林这等名流在心中是多有不平,要不然也不会滞留上党,不肯返回河内温县了。
“伐鼓其镗,主动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你说以府君的志向,又会如何做?”
有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
“这是天然。”
裴潜也出现笑容,淡淡说道:
与民争利,兼并官方的酒坊,这是不得民气之举,郡府有的掾史不附和;而军中将士素好烈酒,制止无端聚饮,在战时还行得通,可在平常军纪中履行,倒是比较困难的,更何况还是在多有骄兵悍将的西凉军中,幕府的军吏天然也出言劝止。
对于文武的进谏劝止,阎行格外有耐烦地听完,继而再衡量让步,最后才是决定不当即全面推行,只是先慢慢试着推行,尝尝结果如何。
同心同所愿,含义俱未申。”
裴潜看了卫觊一眼,忽地笑道:
“府君能够属意闻喜裴家之女,裴掾部之妹?”
徐晃听到阎行俄然吟唱,愣了一下,低声扣问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在不是局势未明下的上上之选,也不是大族保存、保百口声之道。
而张杨统治河内,一面用麾下的精兵强将赛过郡中不平的士民,一面又在用上党等地的财帛人丁,利诱差遣他麾下的那些思恋故乡的并地兵马持续为他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