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就是此战的胜负关头!
长安城中的刺董、诛李两场赤色剧变,段煨固然没有身临此中,但却也有所耳闻,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天子朝臣、外戚勋贵,暗中下起狠手来,但是涓滴不减色于他们这些军中将校。
“杨公,厮杀一夜,我军士卒当然怠倦,可营地内死守的段贼士众更是力竭,我等必须一鼓作气,尽快攻入营内,斩杀段贼,篡夺潼关啊!”
杨定、张绣他们对此视若无睹,再次调集了人马,鼓励士卒,筹办策动强攻,一鼓作气,攻入营地。
坐立不安的张绣很快就走到了正在安息的杨定面前,此人不卸甲、马不解鞍的一夜厮杀下来,已是老将的杨定也是精力弱疲,此时也不得不断下来安息进食。
“董将军呢,若要破营夺关,少不了他麾下的兵马!”
张绣即使是铁打的身躯,能够持续披甲持兵作战,可麾下的士卒已经支撑不住了,此时厮杀了一夜的他们,人马倦怠,在杨定命令鸣金后,纷繁卸下甲胄,撤到火线胡乱吃些干粮充饥,安息规复体力。
在这段停息兵戈的时候空地里,张绣几近暴走,回绝了亲兵递来的干粮袋,只是随便往口中灌了几口净水,他现在心急如焚,那里还吃得下东西。
这类做法固然猖獗冒险,但也使得阎行一时候有了措手不及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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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子昨夜见到火起兵乱,一大早就派出谒者前来扣问,诏令两边寝兵休兵,不得再战,老董带人去应对天子派来的谒者了。”
只是这一次,面对杨定、张绣等人的兵马,营内的段煨士卒不再一味死守,而是搬开了拒马鹿角,大开营门,布阵以战,鼓噪而出。
可眼下的环境,又岂是天子一纸圣旨,就能够停歇兵器的。
新旧将校相互厮杀当然能够使天子坐收渔人之利,可现下却也摆荡了长安朝廷安身稳定下来的根底。
“你说得对!不能再歇了,营内的段煨现在只会比我们更累更困,我等必须一鼓作气,杀入营地,此战,全军高低,再有后退游移者斩!”
“平北将军已至!”
“贤侄,我晓得你求胜心切,可你看看,我麾下的儿郎厮杀了一夜,已经难耐饥渴,力竭不堪战了,若不安息进食,如何能够支撑得住。”
双目充满血丝的杨定闻言,苦笑一声,指着本身身边的士卒,感喟说道:
段煨临危稳定,亲身上阵批示,死死守住堡垒,在夜里挡住了杨、张乱军的轮番猛扑,不让他们靠近潼关一步。
杨定、张绣等人既然决意起兵,天然也是晓得此战的成败,潼关的得失是关头地点,因而分拨完军器粮秣、堆积起兵马的他们,很快就又对段煨的新堡垒策动打击。
君臣对此心知肚明,这那里是甚么背叛和讨逆,清楚就是新旧两派军中将领冲突发作,兵戎相见。
潼关下,段煨堡垒。
段煨告急抵抗之余,心惊于他们手中的天子圣旨,对天子朝臣以及伏完所部人马也警戒起来,故此他赶紧调派使者,向潼关外的阎行人马垂危求援。
昨夜里,杨定、张绣、董承等人矫诏举兵,夜袭段煨营房,一面顺风放火,粉碎堡垒,一面宣布圣旨,摆荡民气,张绣亲身带兵冲杀,加上营地里本来的一些张济旧部人马随之生乱,全部营地被张绣、杨定的人马前后冲破,顿时堕入到了慌乱当中。
营地中的守卒都是段煨麾下的精锐,深受主将厚恩,乐于为段煨效力,加上退无可避,也是血战到底,死死将敌军挡在营地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