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郝走后不久,卖力打扫疆场、盘点缉获的戏志才这才缓缓走了过来,他的神采看起来有些惨白,毕竟这是他真正第一次意义上的上疆场。
看着似懂非懂的翟郝,阎行晓得他在西凉兵军中日久,军中也未曾有过这类看法,只晓得杀敌就显名建功,建功就邀功请赏,循环几次,如此罢了。
“可,这些从贼之民,不是更可爱么?白波贼势大,可不就是因为他们的附从么?遵循牛中郎将以往的将令,这些乱民,都是要以极刑正法的啊!”
而阎行也不筹算放过他们,一来是因为这些白波老贼,手中感染的血债已经太多了,他们固然战力不弱,但倒是作歹多端,嗜杀成性,留下他们,对于目前亟需加快聚合民气的阎行来讲,弊大于利。
“要晓得,眼下已经分歧以往了,这绛邑已经被阿谁新来的凉州儿给节制了,并且他带来的兵马也都是久经疆场的精兵悍将,可不像翟郝阿谁憨货一样可欺。”
“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
戏志才说得笃定,阎行听完以后,也哈哈一笑,两人已知相互心机,统统也就不必多言了。
戏志才的这个战略,阎行几近在同时也想到了,他也正有此意。因而所见略同的两人很快就筹划了详细的行动计划,最后决定让魏铉和戏志才带着一千兵马埋伏,而阎行则带着翟郝、马蔺等人前去襄陵境内诱敌,逼迫白波军出兵追击他们。
范归和张朗相对而坐,张朗坐在一张马扎上,而范归则还是保持着跪坐的姿式。
现在让他接管其他的看法过分,他也领受不过来,白波军的俘虏在打算中,也是阎行规复河东民生的一大人力资本,阎行是筹办有大用的,不过这些再跟翟郝说下去,他就更含混了,因而阎行挥挥手,让他马上遵循军令下去行事了。
之前,俄然呈现在白波军身后的西凉兵,就是由魏铉和戏志才带领的。
遭到震惊的还远不止绛邑,身处汾水东岸的范归、张朗两人也遭到了庞大的震惊,因为阎行回到绛邑以后,不但将将士们的捷报送往汾水的营地,与其同来的,另有召回兵马的军令。
翟郝觉得阎行又要派他去追击白波军,这正和他的情意,赶紧先答允下来。
“校尉固然叮咛,我现在战意正酣,还是意犹未尽啊!”
戏志才很快答复。
山道上,一场厮杀以西凉兵的胜利作为成果,落下了帷幕。
阎行看到对劲洋洋的翟郝,不由笑了笑,让身边的亲卫接下人头,然后再派人拿到白波军的俘虏中,扣问对证,验明正身。
就在这个时候,翟郝也兴冲冲地徒步跑了过来,他看着岩石上渊渟岳峙的阎行,不自发地就放慢了脚步,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镇静地近前,跟阎行说道:
“哈哈,这件事倒是不需求你去持续厮杀,我要的是,你将你所部俘虏的那些白波军,细细甄选筛别,将那些披甲持兵的白波老贼尽数杀掉!”
二来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优胜性和光荣感,借用这些构成白波军主心骨的老贼的首级,不但能够先震慑、再安宁、最后连合绛邑的民气,并且还能够以儆效尤,让留下来的白波俘虏心存光荣之心,不敢等闲再萌发抵挡之心。
听到翟郝说出的话,阎行神采庄严,凛然的目光看得翟郝内心有些发毛,觉得本身又说错了。
“哈哈,校尉,不是我自夸,斩杀个白波军小帅还不能真正闪现出我的手腕,当年,我翟郝但是曾在千军万马当中,救出深陷重围的牛中郎将啊。”
“我等军士,长年披坚执锐,未曾耕作地步,又未曾养蚕织布,常日里吃的一粒粒饭食,身上的丝缕布帛,都是从农夫农妇手中征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