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身子无大碍吧?”
“须知,武有七德,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是也。战阵上杀贼,不过是禁暴戢兵的一部分,安民和众,也是武者一大抵事啊!”
阎行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逝,但说出的话语,却已经瞬息一变,变得非常庄严起来。
被典韦这么一弄,翟郝也不好再将本身以往的战绩说下去,为了本身给本身圆场,又说道:
“校尉固然叮咛,我现在战意正酣,还是意犹未尽啊!”
被包抄的白波军本来还想要困兽犹斗,可惜他们不但前后遭受西凉兵的进犯,并且山崖上的蹶张士射出的弩箭,更是对白波军形成了麋集的杀伤。
戏志才看了看阎行沉默无语,一脸深思的模样,很快也晓得阎行在想些甚么。
很快,打扫完疆场的阎行,留下了虎头一部驻防在九箕山的山道险隘处,然后就带着一众得胜兵马返回绛邑。
“校尉,但是在思虑绛邑中的事情?”
戏志才的这个战略,阎行几近在同时也想到了,他也正有此意。因而所见略同的两人很快就筹划了详细的行动计划,最后决定让魏铉和戏志才带着一千兵马埋伏,而阎行则带着翟郝、马蔺等人前去襄陵境内诱敌,逼迫白波军出兵追击他们。
···
对于阎行的嘉奖,翟郝也更加对劲,忍不住自吹自夸起来。不过,很快翟郝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到闷声闷气的典韦也大步走过来,将白波军骑将的首级交给阎行的亲卫后,就一声不响地走开了。
“明天你也是辛苦了,不过,这里另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哦,为何?”
而阎行也不筹算放过他们,一来是因为这些白波老贼,手中感染的血债已经太多了,他们固然战力不弱,但倒是作歹多端,嗜杀成性,留下他们,对于目前亟需加快聚合民气的阎行来讲,弊大于利。
听到翟郝说出的话,阎行神采庄严,凛然的目光看得翟郝内心有些发毛,觉得本身又说错了。
翟郝想着自家不久前的英勇和战绩,内心也是乐滋滋的,固然头上的首级脸孔狰狞,但落在他眼里,却像是夸耀自家勇力的旗号一样夺目。
不晓得阎行的筹算,但听到了阎行的号令以后,翟郝却还是愣了愣,最后看到阎行要再度开口了,翟郝才忍不住憋出了一句话来。
这场首胜,提及来,从一开端,本来核心就不在于篡夺一城一地,而是要击溃一部白波军,力挫白波军的放肆气势,同时鼓励己方军士的士气、安宁绛邑的民气、稳固阎行新建立起来的权威。
“彼辈当中,另有很多是裹挟而来的青壮,并非积大哥贼,还是应当分开对待的。”
“校尉兵动若神,旬日之间,斩获白波贼寇两千余人,恰是声望大振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就应当挟威令下,如同以猛药治恶疾,方能够药下而病除,完整清楚绛邑的弊端!”
范归和张朗相对而坐,张朗坐在一张马扎上,而范归则还是保持着跪坐的姿式。
现在让他接管其他的看法过分,他也领受不过来,白波军的俘虏在打算中,也是阎行规复河东民生的一大人力资本,阎行是筹办有大用的,不过这些再跟翟郝说下去,他就更含混了,因而阎行挥挥手,让他马上遵循军令下去行事了。
一番冲杀过后,白波军宣布溃败,但是能够逃出包抄的不过数百人,近千白波军丧命在山道上,剩下的一千六百多名白波军则尽数当了俘虏。
“校尉,为何不全数都杀了,筑成景观,用来震慑民气!”
“部属觉得,应当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