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从贼之民,不是更可爱么?白波贼势大,可不就是因为他们的附从么?遵循牛中郎将以往的将令,这些乱民,都是要以极刑正法的啊!”
现在让他接管其他的看法过分,他也领受不过来,白波军的俘虏在打算中,也是阎行规复河东民生的一大人力资本,阎行是筹办有大用的,不过这些再跟翟郝说下去,他就更含混了,因而阎行挥挥手,让他马上遵循军令下去行事了。
而阎行也不筹算放过他们,一来是因为这些白波老贼,手中感染的血债已经太多了,他们固然战力不弱,但倒是作歹多端,嗜杀成性,留下他们,对于目前亟需加快聚合民气的阎行来讲,弊大于利。
“明天你也是辛苦了,不过,这里另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翟郝走后不久,卖力打扫疆场、盘点缉获的戏志才这才缓缓走了过来,他的神采看起来有些惨白,毕竟这是他真正第一次意义上的上疆场。
“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
很快,打扫完疆场的阎行,留下了虎头一部驻防在九箕山的山道险隘处,然后就带着一众得胜兵马返回绛邑。
随后,群龙无首的白波军在前后夹攻下落空最后一丝抵当的意志,尽数崩溃。
看到阎行俄然蹦出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语,翟郝挠了挠脑筋,听不明白,可看阎行严厉的模样,又不好再问。
一番冲杀过后,白波军宣布溃败,但是能够逃出包抄的不过数百人,近千白波军丧命在山道上,剩下的一千六百多名白波军则尽数当了俘虏。
看着似懂非懂的翟郝,阎行晓得他在西凉兵军中日久,军中也未曾有过这类看法,只晓得杀敌就显名建功,建功就邀功请赏,循环几次,如此罢了。
戏志才很快答复。
戏志才说得笃定,阎行听完以后,也哈哈一笑,两人已知相互心机,统统也就不必多言了。
就像徐荣在阳城时大肆搏斗城外公众,在荥阳的汴水边上,将溃败的曹军士卒,尽数赶入河中一样。
“襄陵的白波贼已经被大败,这汾水对岸的白波估计也收到动静,今早天还没全亮,泅度畴昔的标兵,就已经发明他们都撤回光临汾城里去了。”
为此,翟郝当时还气得直骂娘。不过以后在魏铉带兵绕后截断白波军时,翟郝为了军功,倒是第一个带着轻骑冲杀归去的,并且他也是深陷贼阵,直驱白波军的小帅而去。
可这个典韦,战时凶悍非常,战后却像一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不晓得的,还真难将这个闷声男人跟阿谁不久前刚大杀四方、威慑白波的典韦联络起来。
“校尉,为何不全数都杀了,筑成景观,用来震慑民气!”
遭到震惊的还远不止绛邑,身处汾水东岸的范归、张朗两人也遭到了庞大的震惊,因为阎行回到绛邑以后,不但将将士们的捷报送往汾水的营地,与其同来的,另有召回兵马的军令。
大胜以后,阎行站立在山道处的一块岩石上,看着一排排被捆绑起来的低头沮丧、完整被突破胆气的白波溃卒。
阎行看到对劲洋洋的翟郝,不由笑了笑,让身边的亲卫接下人头,然后再派人拿到白波军的俘虏中,扣问对证,验明正身。
军帐中
翟郝想着自家不久前的英勇和战绩,内心也是乐滋滋的,固然头上的首级脸孔狰狞,但落在他眼里,却像是夸耀自家勇力的旗号一样夺目。
“我等军士,长年披坚执锐,未曾耕作地步,又未曾养蚕织布,常日里吃的一粒粒饭食,身上的丝缕布帛,都是从农夫农妇手中征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