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本身因为酒宴的事而没有立即动手这些军务,所幸阎顺在这一些事情上一向做得很好,不但是对分开前阎行交给他合训的事情当真卖力,绝无偏袒,在入冬后,底下士卒的冬衣、被褥,他从选锋军中的军需官处拿到后也及时发放了下去,对新调入的两百人马阎顺将他们妥当安设,一视同仁,安抚了军心。
但是仿佛上天没有筹算让已经百病丛生的汉帝国再多喘一会气,蒲月末益州传来奏报,益州贼马相、赵祗等起兵绵竹,自号黄巾,杀益州刺史,进击巴郡、犍为,旬月之间,粉碎三郡,有众数万,自称天子。
这场大雪确切不久就停了,阎行以偶感风寒的借口推让了前面还没有去插手的酒宴,重新投入到了夏季里兵马的练习当中,因为夏季里的大雪影响,营中的练习也是要窜改了。
至此,阎行这个曲才气够说是正式构成了,所完善的就是各屯的磨合和练习了。
而在这连续串的事情中,这是汉朝廷继凉州以后收到的第二封一州方伯殉命的奏章了。
随后张举更是称天子,张纯称弥天将军、安宁王。他们公布公文布告各州、郡,宣称张举将代替东汉政权,要求当明天子退位,号令各地官员奉迎张举,并带领着乌桓马队寇略青、徐、幽、冀四州,引狼入室,烧杀劫掠。面对彪悍的乌桓马队,汉朝廷除了催促骑督尉公孙瓒加快攻打外,也不得不暗中命令刘虞用厚金勾引乌桓部落大人,加快叛军内部分化的趋势。
起首是黄巾余贼郭大等起事于河东的白波谷,犯境太原、河东一带的郡县,形成了京都雒阳震惊,朝廷仓猝命令各郡县派兵进剿,却迟迟没有安定。紧接着就是早在中平四年入冬就再度背叛的匈奴屠各胡攻杀并州刺史张懿,匈奴人的马队再次残虐了并州各地,所到之处郡县为之残破,汉朝廷不得不一面号令并州各郡紧守城池,一面派使臣前去招安这些凶悍的匈奴人。
当然,纯粹依托各州郡就想安定各地簇拥而起的叛军、贼寇,汉朝廷已经完整没有了这个信心。攘外必先强内,坐了二十年明堂的汉天子刘宏固然做了很多的胡涂事,但到了内忧内乱的这个危急节点,倒是不能再率性下去了。因而刘宏狠下心来,操纵在西园卖官鬻爵得来的钱帛组建了一支独立于北军五校以外的中心军,并设置了八校尉,为首上军校尉由天子刘宏的知心亲信小黄门蹇硕担负,袁绍、曹操这两位在将来叱咤大河南北的双雄鲜明也在此中。
但是北面的这个“天子”就难对于多了,当初中平二年的时候,张温执节征讨凉州叛军,筹办从幽州征发乌桓突骑三千,成果乌桓的军队到蓟县时,乌桓马队因为粮饷拖欠不发,多数人叛逃,返回乌桓部落。而随军的张纯则因为张温没有让他统领乌桓兵而挟恨在心,便与同郡人、前泰山郡太守张举逃入乌桓部落与乌桓部落的首级大人丘力居等联盟,出兵掳掠蓟县,一起势如破竹,杀死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终等人,裹挟起来的部众号称有十余万,驻扎在肥如县。
而至于本来的三屯则补齐人数,左屯仍然是阎顺在统领,右屯交给了马蔺,阎行则亲领中屯和五十名亲卫从骑,阎兴也被阎行带在身边教诲历练。
而究竟也确如盖勋所言,天子刘宏的这类夸耀行动涓滴起不到彰显武德的行动,阅兵刚完,坏动静紧接着就传到了朝廷。
当然,比拟起这些此起彼伏的乱事,最让汉朝廷头痛的还是来自凉州的叛军。跟着入秋以后,王国、韩遂领兵大肆入侵三辅,从长安到雒阳的羽檄飞骑就接连不断、相望于道,并且这一次叛军的范围和阵容比之前几次都要大很多,单单仰仗三辅的兵力已经是没法抵挡的了,如果不能及时派兵援助,让叛军的兵马攻占长安或者粉碎了皇陵,那到时候就真的是丢掉汉室最后一块遮羞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