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味来的马蔺憋着他那张黑脸,也笑着对徐晃说道:
“哦,为何?”
“不过,听闻牛中郎将倒是破敌心切,说不定就连这个前锋,都要再次亲身上阵了!”
这也是一个很首要的题目,眼下董军和白波军在河东一地南北对峙,如果想要破局,这前锋人马就必须充足精锐,才气够趁胜击破数量仍然占有上风的白波军和匈奴人联军。
“我军固然粮草不济,但却并非无粮,而白波贼寇虽败,却也并非无一战之力,匈奴马队奔击凶悍,我军只选精锐,孤军长驱深切,恐怕并非良策。莫不如厉兵秣马,逞强于敌,做出对峙之势。白波贼寇多是妄图财贿之徒,又如何舍得等闲丢下这些打下来的县城,俟其轻敌松弛,而我军火线粮草又运送到来,当时再大肆进军,以整击乱,以逸击劳,必能大破白波贼寇!”
面对徐晃的辩驳,马蔺倒是没有活力,只是对于徐晃这类轻视鬼神巫卜的态度,他也不能附和,因而他也正色说道:
甘陵、徐晃等人面面相觑,也感觉如果如阎行所言,那下这个决定的牛辅也未免过分孔殷、高傲了,只是他们都是慎重之人,面前这个动静还没有被证明,他们也不好私底下非议大将。
说道前面,周良的话语已经变得有些含混,甘陵、马蔺等人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也纷繁哂笑起来。
注:《山海经·大荒北经》:“蚩尤作兵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从(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
说完,阎行也微浅笑了一笑,弥补说道:
三人各自颁发完谈吐,再加上徐晃之前的地理阐发,这敌我两边南北对峙的局面,颠末诸人一番群策群力,竟也被点了然大半。
马蔺说到冲动处,唾沫横飞,也跟着徐晃一样虚点着舆图上的几个圆点,仿佛是由他亲率精锐,长驱直入,将来不及逃窜的白波贼首一举毁灭的模样。
“既然如公明所说,我军粮草不敷,而贼寇又有逃窜之意,那就应当顺势直追,遴选军中的精锐,精兵锐卒,长驱直进,若能击杀郭太等白波贼首,这仗我等就是已经胜了,哪怕另有其他流寇四散作怪,也闹不出大动静了!”
案几上的舆图固然还没有详细的并州郡县的舆图,但是徐晃熟知北面的地理,又在舆图的西北、北面虚点了几下,指出白波军能够持续逃窜的方向。
“公明,兵法也曾言‘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这‘道’、‘天’二事,还排在‘将’、‘法’之前,又如何能够说借助巫卜鬼神之力,不是取胜之法呢?”
“我军粮草不敷,势难久持,纵使白波贼寇兵无战心,难于我军得胜之师对抗,可只需如同以往一样游击流窜,或北窜太原、或西走西河,以退为进,我军难以全胜,就堕入了僵局当中。”
“提及来,这巫卜之事,我等在凉州之地也见很多了,那些羌胡每逢攻战侵犯,都必先由部落当中的巫师以牛羊血食祭拜鬼神、先人,以卜筮扣问祸福,然后才气堆积部落族人出兵。”
“牛中郎将崇信卜筮,以往还在太尉麾下之时,大事小事悉数由太尉、李主簿决之,现在河东战事,由牛中郎将一人决之,恐是怕有疏漏,因此多借用鬼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