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见到阎行对袁谭有兴趣,也照实说道:
听到阎行的筹算,麹义的脸上也真正动容。他晓得身为人主,为了让叛将与旧主结成血仇,断念塌地为本身效力,对于叛将被旧主所杀的人质家眷,新主固然好言欣喜,但内心一贯是乐见其成的。
“袁绍麾下的沮授、许攸几人也算知兵,除此以外,镇守青州的袁绍宗子袁谭用兵也有几分方略,鄙人见地短浅,或许另有申明不显的、偶然遗漏的、看走了眼的一二将才,亦未可知。”
阎行总算对劲地点了点头,看着麹义笑道:
“若孤留将军于河内防备河北兵马,不晓得将军如何摆设,眼下孤是否又该趁着公孙瓒、张燕等人之乱,进兵光复朝歌?”
戏志才被留在关东疗养,没有跟从阎行兵马倥偬,驰驱东西,气色倒是又好了很多,见他申明来意,阎行点点头,笑着说道:
“至于停止兵戈一事,就尊告谒者,三河顺从朝廷诏令,接下来将紧守鸿沟,毫不轻应战事,还望朝廷能够传诏邺城,勒令袁绍出兵,勿要恃强凌弱,侵犯三河。”
麹义说完以后,看到阎行还是平静,乃至连之前微微动容的神态也不复再现,他一时心中惊奇不已,脱口问道:
“将军熟谙袁绍军中之事,又与河北诸将都交过手,那就说一说袁绍麾下战将的俊彦者吧。”
麹义这一次话,才算是真正站在阎行的阵营里对待题目了,并且言谈之间还多了几分公心。
“鄙人出身凉地,精通羌战;久仕河北,熟知敌情,但凭君侯叮咛,愿为君侯效命马前!”
看着成心煽动敌患情感的麹义,阎行笑了。
“君侯大恩,鄙人感激不尽,在此先替宗族后辈一同谢过君侯了!”
他们二人是阎行留在关东的亲信谋臣,此次能够顺利策应麹义、剿袭共县、汲县两地,暗藏邺城、刺探军情的校事的感化一样功不成没。
“鄙人受君侯活命之恩,宗族后辈亦赖君侯而得存,早思报效君侯,蒙君侯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更何况并州高干居高临下,还具有太行之险,对于河东、河内的威胁一样不小,若要取河北需得先得并州天时。君侯如果留鄙人抵当袁绍,鄙人会厉兵秣马,加固城防,补葺甲兵,先乘机取上党、太原两郡,再以高屋建瓴之势,缓缓图谋河北之地。”
阎行点头,这确切是一个提早透露的庞大祸害,只是被鲜敞亮丽、增增日上的邺城盛况给袒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