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不安的马蹄声中,来的是张猛留在营中的主簿。
正揣摩着这桩事情,姑臧城来的方向的官道上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张猛收回思路,循声向路口的方向望去,身边的骑士也下认识地牵马集合到张猛的身边。
本身是不擅兵事,以往的军争、防务也都是依仗名将以后的张猛,此时却想要俄然发难,从张猛手中篡夺兵权和姑臧的防务,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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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城中未几的州兵,也悉数集结到了州府待命。又有州兵宣称受命入城,想要从北门进姑臧,被守城门的军士拉起吊桥拦下后,已经亮出刀剑、弓箭,筹办强攻城门了!”
“张猛身为武威太守,竟然胆敢起兵打击一州刺史,此乃犯上反叛之事,民气不附。使君奉天子之命,教养公众,牧守雍州,又岂可畏敌如虎,弃城流亡。我等愿共同保护使君,杀出州府,击退张猛的兵马。”
幸亏,武威的兵马精强,刺史、太守文武相济,压得住内部的豪强,对外也守得住这一片富庶。
他此时不清楚城中的环境,身边号称知兵的亲信也都派出去领兵,本身又不敢带着州兵出府反击张猛,一时候底子就拿不出一个应对的章程来。
策马返回姑臧的张猛叹了一口气,心境不宁的他径直在官道旁跳下了战马,看着地步里无精打采的庄稼,沉默无语。
同处姑臧城的邯郸商、张猛分家州府、郡府,到任之初倒也文武相济,合作非常镇静,只是跟着光阴一长,武威是稳定下来了,内乱也少了,但内部州府、郡府之间的争斗却愈发明显,邯郸商、张猛之间的排挤也更加严峻。
“使君不必过于担忧,州兵的兵甲齐备,人数又远远多于郡兵,再加上张猛此时又不在城中,其翅膀少了领袖,夺营、夺城之事必然无人能挡。使君只需安坐静候捷报便可!”
眼下两人的争斗逐步激化,邯郸商可不想被掌有兵权的张猛杀死在甲士未几的州府当中,是以他不顾张猛的狠恶反对,强行扩大州兵,在短时候内硬生生就将州兵扩大到了五千人。
凉州地处苦寒,瘠薄之地很多。在武威治下的百姓,也常有干旱、风沙之苦,但作为武威郡治地点的姑臧,倒是一处名扬河西的富邑地点。
正说话间,堂外蹬蹬蹬跑出去了一名军吏,他跑得上气接不高低气,一张口就是“呼,呼,兵来了!”
当即就有人呵叱辩驳:
堂上的世人顿时面前一亮,亲信掾史暴露了笑容,邯郸商更是松了一口大气,出声问道:
邯郸商等人闻言,顿时被吓了一跳,有的掾史更是被惊吓得叫出了声来。
当然,这个封闭性在乱世中给河西四郡带来了安宁,但也构成了郡县的盘据,武威境内有如颜俊这类桀骜不驯的豪强,张掖郡也有和鸾、张进等豪强,而像酒泉的黄家、敦煌的张家,也都是盘根错节处所大姓。
主簿的骑术不错,骤驰中的他一眼看到路旁张猛的高大身影,很快就停下了坐骑,趋步小跑着到了张猛的面前。
本年春夏的雨水并不充分,春播种下的种子固然已经抽芽成苗,但地步里缺水的庄稼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更远处专为灌溉田亩而修建的河渠有几段已经干枯,在骄阳下暴露了枯燥枯裂的河床。
“使君,不好了。张猛带兵入城后,命令全城戒严,城门封闭,州兵败北,那些郡兵将州府团团围起来了!”
这还让张猛想起了广布“灭蝗令”的关中,传闻那边在大修水利河渠,还呈现了能够从低地打水的翻车,耕地更加简便省力的曲辕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