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是走是留,如何应对这几个题目也没有困扰邯郸商多久。
装病的邯郸商此时面色惨白,固然身子还安坐在刺史的位置上,手中也握着竹册,可目光向来就没有在竹册上的笔墨多逗留过一阵,两只眼睛时不时地往大堂门口瞥去。
本身是不擅兵事,以往的军争、防务也都是依仗名将以后的张猛,此时却想要俄然发难,从张猛手中篡夺兵权和姑臧的防务,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很快,就又有一个府中小吏跑进堂内,惶恐失措地跟邯郸商禀报府外的环境。
本年春夏的雨水并不充分,春播种下的种子固然已经抽芽成苗,但地步里缺水的庄稼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更远处专为灌溉田亩而修建的河渠有几段已经干枯,在骄阳下暴露了枯燥枯裂的河床。
当即就有人呵叱辩驳:
成果没想到,多数是装的邯郸商,还真是吃紧忙忙就脱手了。
只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强势的太守,不甘逞强的刺史,最后也不免因为某些原因而兵器相见。
“是州兵进城了?”
堂上的世人顿时面前一亮,亲信掾史暴露了笑容,邯郸商更是松了一口大气,出声问道:
张猛一向紧紧节制着驻扎在姑臧城内、城外的三千郡兵,这让身为雍州刺史的邯郸商如鲠在喉,他的职位是高于张猛,可在这个视纲常如敝履、视性命为草芥的乱世,下勀上的环境在凉地频频产生,有兵有粮的人,管你是官吏还是草泽,一样能够盘据城邑、占山为王。